在二零一九年新年到来临之时,我们一家带上一大车子的行李与食品,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计划到浙江金华太婆家,再去江西外婆家小住,最后驾车回家。
经过半天的舟车劳顿,我们终于到达太婆家。太婆、太公笑着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这些晚辈们。太婆家所在的那个村中,没有想象的中漫天的烟火,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有的只是清新的空气,潺潺的流水与满世界的树木,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鸟鸣,一派宁静祥和的情景。看到如此美景,我在感慨之余也有几个疑问:这儿的人过年难道不放烟花爆竹么?重归故里的奶奶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与太公谈论了几句,又转过头对我说:“你太公说从去年春节开始,金华全市都禁止放烟花,村里的小卖部早就不卖烟花了。”我觉得也是,如果这儿像老家岳西一样狂放爆竹,那不早就红纸满地硝烟满天轰鸣大作了吗?哪还有这么好的风景让人欣赏?
看足了室外美景,我们缓步走入屋内。长辈们都围坐在一张大圆桌边,谈论着各种事情。我与堂弟坐不住,跑出堂屋,冲进厨房,把那卧在麻袋上的大白狗吓了一跳。太婆正在往灶炉中添火,锅中煮着一堆圆圆的、白白的、还带个尾巴的东西,咕噜咕噜地响,腾起道道白烟。堂弟一见,便问太婆这个是什么东西。太婆笑着,从锅中挑了几个大的,盛在碗中,加了一些汤,说:“这些都是我们浙江的汤圆,天天都要吃的。浙江人在下午三点多时吃一道下午茶,就吃这个,挺好吃的。你爸就爱吃这个,我还记得。”“什么?汤圆?”我听了这话,实在无法将碗中的家伙与印象中小巧玲珑的汤圆联系起来,也无法想象天天下午多吃一道饭是个什么滋味。
正当我大脑断电之时,堂弟找到了一双筷子,咬了一口,将汤圆咬掉大半,汤圆中的馅,什么萝卜呀,肉块呀,豆腐丁呀,全都露了出来。堂弟觉着味道不错,来了胃口,也不顾烫,一口气吃掉十二个汤圆,比我的叔叔(他爸)吃得还要多。而我呢,不太喜欢这种模式,勉强吃了两个,就觉得饱了。
我们弟兄俩慢慢走进堂屋,端来了好几碗汤圆,大家立即分着吃了。太公坐在上位,看着我俩不断打饱嗝,又笑了起来,说我俩长得挺好,就是老大(指我)不太会吃,老二(指堂弟)长得太胖,要多运动才是,要不然以后怎么办?听到太公说自己胖,堂弟不太高兴,说他属猪,猪是胖的,属猪的人肯定也会胖!我一听,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我是属狗的,够吃肉,那为什么我会吃素呢?”“你……”堂弟没话说了。太公看着我与堂弟对怼,这么健康,也十分高兴,气氛十分融洽。
不一会儿,众人的汤圆全部吃完了,妈妈帮着太婆收了碗筷,太公站了起来,说:“下午茶吃完了,该干活啦!”爸爸忙将太公扶住,说:“您都八十多了,这几天过年,就别忙了吧!”“那怎么行?我闲不住呀!”太公执意要去,爸爸也拦不住他。看到太公要去干活,爸爸带上了我与堂弟前去帮忙。看着我们三代人在院内欢声笑语,路过的乡亲都说太公有福,乐得太公像个孩子似的,快活起来了。
地域的不同,决定了习俗的不同。但纵使再多的不同,过春节这一习俗却是家家都有,过春节时的温暖与那种无以言表的幸福充盈在每个家庭中,充满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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