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盯着成绩单，踱步到昔日稳居榜首的一个女生桌旁，弯下腰轻声轻语地问她：“怎么才考了94呢？”那个小女孩弱弱地低着头，不敢答复。赵一贝直了直腰板，俯视着其他学生，瞅到笑得合不拢嘴的李石。她撇了撇嘴：“昨天的考试大家都知道分数了吧？”
“知道了。”振聋发聩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教室。
“当然，里面有些人我怀疑是抄袭的。下课后把试卷都收上来。”
虽说大家都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唯命是从了。李石不担心，笑着对同窗说：“我是自己写的，可以对天发誓。”
接着老师开始上新课。
在第二节过后，全部的数学试卷再次回到学生的手中。
李石惊愕地看到，他的一百被狠狠划掉，旁边写着“80”。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决定到办公室向老师讨个说法。
“老师，我没有抄袭。”李石捏着数学试卷。
“他们都没100分，你怎么可能考到这个分数？一定是你向几个同学抄来抄去，结果竟然得了个满分。”
“我……我真的没有。”他低着头，眼睛开始生产一种叫眼泪的液体。
“抄袭可耻，撒谎更可耻。”赵一贝有些厌烦，跟坐在对面的其他老师聊起天，“你看我这衣服怎么样？前天在淘宝上买的。”“不错，卖家服务态度怎么样？”……
李石根本不想听这些，他一只手一阵一阵地抠着背后的桌子，等着赵一贝发话。
赵一贝并没有意识到他正淌着泪，把头转向桌上的备课簿，“你回去教室吧，以后不要这样了。”
李石悻悻地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双臂埋着头，暗暗抽泣。“怎么了？李石！”周围的同学诧异地看到一小时前的冠军此刻居然会泣不成声。李石没有抬头，带着哭腔：“老师说我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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