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逼仄的年轮,一颗稚嫩纯洁的心灵,看着日月繁星,春夏秋冬,在身旁像走马灯似地流过。梦与现实,只是一面心的镜子,快乐也就这么简单,“只要快乐就好。”年轮用丝绒般的温柔声音,耳语道。是啊!只要快乐就好,我的平凡童年是由一片片叶脉构成的,跌宕起伏,绚丽多彩。那一张发着金光的,就是我的回忆。
还记得7岁的时候,童年的年轮。在外婆老家的门口,流淌着一泉永不干涸的消息,那条小溪算不上干净,总有一些垃圾在水中漂动,特别鲜明,好像在向谁打着无声的求救信号。小溪旁有一地茂盛的油菜花田,绿油油的,站在溪旁放开视线地望,只能看到小巧精致的一团团花,像是绣球,浮在空中。有时还有一些淡雅素净的小白蝴蝶,飞在油菜花上,停留了片刻,便跳着优美轻盈的华尔兹离开了这片生意盎然的油菜花田。也许就是这片生机勃勃的油菜花田,养活了这泉缓缓流淌着的小溪吧。
盛夏里的一天,蝉无止尽地叫着,早已熟悉了他们,在我的耳中当然也是稀松平常。我拿着一块冰凉到冒着气的西瓜,还有空矿泉水瓶,扎着凌乱的马尾辫,穿着纯白短衬衫和短牛仔裤,套着小拖鞋,来到了这条小溪旁。溪面上本应飘着的垃圾,好像被蔚蓝的天空吞噬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溪水清清,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见。溪水丁零,耳畔隐约响着夏日交响曲:水声、风声、还有熟悉的蝉声。溪水冰冰,那冰凉的净水从指间流过,舒爽的触感令人难以忘怀。
突然,指尖被一个无力的小东西敲打,我像被电击似的,猛地把手从水中抽开,眼中顿时模糊,泪如雨下,但没哭出声,如果爷爷醒来的话,我会被爷爷赶回去的。我把左手的瓶子放在一边,把吃完的西瓜扔向了远处的菜田。我用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细细地端详着我的手,我的手不红不紫,冰冰凉凉,毫无异感。那么是什么东西敲的我的手呢?我向小溪里望去,只看到了自己那副扭曲的脸,还有什么呢?忽然,在水底,一群黑色的小鱼在灵活地动着,那……不是小鱼,是……蝌蚪!泪迹都还没干,我就“噗哧”一声笑起来,一眨眼,蝌蚪不见了!刚才的蝌蚪是幻觉吗?我放眼望去,刚才的蝌蚪不翼而飞,到底跑哪去了呢?不远处,一群黑色的影子在动,我捡起放置在土地上的瓶子,站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腿上的水迹,匆匆忙忙地跑向了那块地,蹲了下来,观察着黑墨似的蝌蚪。娇小的身姿能在流动的溪水中一动不动,运转自如,尾巴机灵地转着,看似呆头呆脑,能轻易被人捉去的蝌蚪,实际上却拥有着非凡的智慧。我笨拙地拿着瓶子,在水中等待着,仿佛在说:“愿者上钩!愿者上钩!”聪明的蝌蚪既不跟我有缘,又不跟我一样笨,怎么可能会上钩呢?不到两分钟,瓶子反而丢了,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童年都是一曲年轮,有哭有笑,不经历酸甜苦辣,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我呢?童年的年轮,有弯有直,没有虫的侵蚀,怎么会有现在这棵粗壮的大树呢?我很快乐,因为有童年。
是童年的年轮,记载了乐悲喜怒汇成的流年岁月,蓦然回首望,回首那往日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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