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温暖的阳光斜照在书房里。他或是坐在椅子上, 或是站在书柜前,手里总爱捧着一本书。眉毛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端详着那本书。
周六周日,他在家中闲来无事,一定会在家中或是书店里,读一个下午的书,甚至读到八九点。而在此间,谁也无法打扰他安静看书。他已经热爱读书到这种地步了。手里右手拿着一支笔,左手轻轻地抚摸那本书,头低垂下去。妈妈看到家里的家务活一样没干时,便大声呵斥道:“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赶紧把碗洗了!”他的嘴里虽然重复着“是是是”三次,但心里仍旧沉迷于书中的情节。妈妈催促他好几次。他才迟迟离开座位。我手一摸椅子:烫的。
上次去台湾旅游,途中光临诚品书店。大多数光顾的人很多都是观光客,毫无阅读的意思。而他却穿梭于游客间,徘徊于书架前,一点也不受别人的干扰,眼睛一本书一本书地扫视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挑选着他最中意的那本。待到回北京时,行李箱的一半竟全是他挑选的这些文学书。
他的书柜永远是最整齐的。甚至要我说:他书柜可算是家中最整齐的地方。每隔一两个月,他一定会把书全搬下来,重新码放整齐。看到书中有不小心被折了一个很小的角,也一定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把折角弄平。当他看到我的书柜乱得一塌糊涂时,直接过来把我的书放整齐。一边摆放还一边说:“书放得乱,心就是乱的。心乱还有什么心思去读书呢?”
在他的影响下,每周末即使自己再忙,再没时间,也要为自己留一个小时读书;再去书店的时候,会挑选真正的好书了,书柜中,书分门别类地放着……
这个时代中,书在有些人的心中变得很不重要,甚至认为这是老掉牙的东西。而父亲却仍坚持着纸质阅读。书大概是他唯一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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