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考场的时候意外地见到她,也是这雨来得太突然,让我难以接受。不过距离上次在同一考场都是过去两年的事了,原来时间流走的这样飞快。她优雅的坐下来,理了理干净洁白的裙子。有些忐忑地坐到她身后,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
两年未见她的头发长了许多,轻柔盈亮这一特质依然如前。试卷发下来她头也不回把试卷往后传。她修长如削葱的手翘着兰花指,初三钢琴就过四级的手啊,如今是不是更努力的升了几级?难得我对这双手还情有独钟,腥红的指甲油不明魅惑多一点还是反感更甚,刺痛了我的眼睛。
听说一个学期里没来过几次学校,都请假去旅游了,难怪校园里几乎遇不到她。见过世面的人也总多情吧,从她气质的身影里散发着不同地域的气息,复杂且看不透。要是初中的兄弟再见一面心目中的女神也必定感叹时过境迁。
自己其实也没必要惆怅良多,与她的交集原本寥寥,不过是初三某次模拟考坐到了一起低声聊了聊同趣的爱好而已。监考老师不似高中这么严,她也不如高中这么高冷。
还爱穿着T恤衫的她用铅笔唰唰唰几下就讲解完故事的主要情节。喜欢的角色不喜欢的角色打勾画叉一目了然。聊得投机,那份试卷几乎空白,得分糟糕透了,不过遇上志趣相投的人好高兴,比染着红色水印的分数来得更直接更满足。
大概是换了兴趣爱好了吧,说不定朋友也换了一拨又一拨。自己被排到哪里都想不起来了吧。
她做题的速度依旧很快,不多久就停笔在桌上敲打着节奏。缓慢又惬意的节奏,无声的一点一点印在了桌上,留下她来过的痕迹。很快离开之后她坐过的凳子温度也会消失。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几人曾在意,她自己又何曾在意?
交卷时我故意上前碰掉她的笔,拾起道声对不起。她只是悠悠回一句不碍事。俨然成了陌生人了!说不出相识也再承受不起回忆的重量,万千思绪化作一口大叹的气消散。
来到她这方世界,带着过客的宿命却做了过客本不该做的事情。于是自讨苦吃,增添一重吃黄连的哑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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