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一个周末,同父亲劳作在果园里。
自家的果园,不大,品种不少。有梨、有枣、有杏,还有十几株桃和李子。桃李的果实早已没有了,或送亲朋或换几个闲钱,此时已是叶黄枝乱,树下野草丛生,正是需要管理的时候。我负责除去病枝枯叉,父亲将它们收拾起来,准备集中处理。
秋阳临空,天高云淡,飘散着五谷芬芳的秋风不时拂过。
父亲的自述
1936年,父亲出生在伪满洲国时的辽西。
1948年,土地改革大风暴时上了小学,又上了高小,又考上了高中。
1955年,由于家庭困难,没有报考大学,只是考取了不收学费、伙食费、住宿费的师范学校。
1958年,父亲毕业后从事家乡的初中小学教育工作。
1968年,公社革委会调父亲参加“斗、批、改”宣传,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同事,父亲说什么也没有干,并毫无怨言地从中学到小学教小学生。
1974年,大旱歉收,生产队所分粮食不多,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为了一家老少的生计,父亲借了头生产队的毛驴,夜走单骑往返140里,用了两个月的工资,买回了100斤全家人活命的玉米。
1988年,父亲评上了小学高级教师。
1996年,父亲退休了,工龄差一年就是四十年,父亲说满四十年,退休金百分之百呢。
父亲老了,快七十岁的人了,每天除了侍弄这些果树,就是喝点酒,不论春夏秋冬,一天三顿饭三顿酒,两顿饭两顿酒,都是六十度的高粱小烧锅。
“这桃,这李子,明年还有果呢。”父亲边干活边说着。
父亲常埋怨我,没有让我的儿子报考师范专业,他常说:“教书多好呀,受点累,可也省心呀。”
父亲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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