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冬雪已已经经飘扬,寒冷也愈演愈烈,会在闹铃的喧嚷中醒来,突然恍惚:又是一个年头。蓦然回首,记忆如潮水涌来,尽情翻腾。而那些不经意间逝去的年华,如按下快退键的CD,所有的时光都回到前一秒;也如同逆了轨迹的动点,从一端慢慢踱回原点。
逆看年华,记忆的天空永远是一尘不染的湛蓝,澄澈的日光和偶尔掠过的轻捷的飞鸟。阳光的剪影斑斑驳驳,树荫沙沙,轻轻拂过孩童间净的笑脸。我也微笑的站在这端,看那被镀上温暖色泽的过往。
简是个像夏天般的男孩,头发短短的,笑起来傻里傻气的,却有两个浅浅酒窝。记得他给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累不累呀!”笑得无比纯真—这缘于我上课时的格外积极,而他则是老师中的“无所事事”。我并没有生气,而是一愣,既而记住了这个我唯一见过的有酒窝男孩。此后,我俩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或许友情开始滋长。他依旧那样自由散漫,而我则把我旺盛的精力倾到了他的身上,希望能帮他提高成绩。正当我陶醉于这个美好而宏伟的计划时,他退学了,我极力挽留,他却苦笑的摇摇头,说“我们终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他走后,我并没有流泪,而是很怀念很怀念。每次上网视频时,我都让他笑,看着那两个浅浅的酒窝,泪流满面,内心却一片温暖。
他是我十四岁寒冬淡淡的苦涩。
燕是唯一一个和我一样喜欢郭敬明却毫不忧伤的孩子。那个香樟异常茂盛的夏季,我和她牵着快乐的手慢慢走过。夏日的傍晚天气仍然炎热,却有一丝薄薄的清凉。我和她便如约来到河堤旁,或读书或聊天或看落日。我们总是幻想着,幻想着浅川那个美丽的小城,幻想着静谧的幻血神山,幻想着流淌着巨大悲伤的河流,幻想着梦里的花落……然后睁开微红的双眼,相视一笑,便冲淡了心中浓郁的忧愁。我常说我们多像齐铭和易遥,是超越爱情的存在。然揉揉她的长发,看着她也对我笑。然而燕却随着夏季的最后一丝炎热蒸发掉了,不着一丝痕迹。而我则仍会在傍晚时来到河堤旁,看看那青草,听听那鸥鸣,掬捧清水,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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