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野人怀土,小草恋山。”是的,我离别家乡随父母移居沈阳已8年有余了,童年时代的家乡仍常常勾起我的美好的回忆……
记得家乡有一条护村河,清清的河水绕村流过,在村子后面注成一个大洼,那里长着好多好多的芦苇,由于这个原因,家乡的人们便把自己的村子命名为“芦营”。
当万物复苏的春天来临,河里的冰层化尽,芦苇便“春风吹又生”了。这时,我们小伙伴们便来到河边,透过碧绿的春水看那嫩嫩的苇芽,有红的,有绿的,但大部分是白色的。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就像山坡上那一望无际的雨后竹笋。我们还进行数苇芽的竞赛,看谁数得最多。我因曾在城里上过幼儿园,能数到100棵,但这在小伙伴们看来却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他们那时还都没有上学呢!
等到芦苇长到有三四片叶子时,我们便开始做苇叶笛了。将芦苇的芯慢慢地抽出,把最外面的一层轻轻扒下,再照原样卷起就做好了。有时我们就在河边组织合奏队,让我当指挥,我便学着城里王叔叔指挥乐队演奏的样子,神气十足地拿起指挥棒,把手一挥:“开始!”大家便一齐使劲地吹起来,“嘀嘀嗒嗒”各种音调掺杂在一起,太棒了!
夏天的小河更是我们这一群光屁股孩子的快活天地。
我们常举行游泳比赛。小伙伴们一字排开站在河边,苇生当发令员,“预备—跳!”大家便“扑通、扑通”跳进水里,争先恐后地向对岸游去,嘿!还真有点“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气热。苇生的水里本领最棒,他会仰泳,能像小英雄雨来那样把小肚皮露出水面。游得最快的照例拥他为冠军,让他骑在岸边那棵老柳树的大歪脖子上,可神气了!
有时,我们把十几棵芦苇拢起来当马骑;有时又把一棵粗芦苇褪得只剩顶上两片叶子,便成了一杆地道的矛枪,耍起来也是挺威风的;有时我们还截一节芦管,用小刀挖上孔,削平一头,做成苇笛,吹起来更是别有风味的……
当然,最有趣的还数捉苇喳。苇喳是一种水鸟,据苇生的爷爷说,只有长芦苇的地方才有这种鸟,它嘴巴长长的,叫起来“喳喳”的挺好听。苇喳的巢就用四五棵芦苇拢成。当我们在苇丛中发现苇巢时,便让苇生几个水性好的带上捕苇喳的网子,悄悄地潜水来到苇巢底下,瞅准机会,猛地跃出水面,将网子一扣,收紧网口,任苇喳在网里扑腾也无济于事了。这样捕来的苇喳有时三四只,最多不超过五只,每次都是先尽着年纪最小的苇根、苇本挑,然后我们才肯要。那时我们小朋友们已经懂得互相谦让了。回家才闹着让妈妈做上只红布兜,好玩极了!
当我们玩累了的时候,便一个个躺在河边绿茵茵的草地上,争论着许多许多有趣的问题:天边有什么?云是从哪儿来的?太阳上真的有火吗?……数不清的好奇的问题,促使着我们去思考
秋风阵阵,芦苇渐渐变黄,雪白的苇絮被秋风吹得漫天飞舞,像天女散花似地给村子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家乡的人们便又开始忙着收芦苇、打苇席了。
转眼冬天又到了,河里结上一层厚冰,我们又可以坐着自制的冰车滑冰了。
所有这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是那样地熟悉,那样地亲切,就像我还站在家乡的小河边……
据家乡的叔叔来信说,家乡自党的三中全会以来,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可喜变化。小河现在已扩建成水库,栽上了藕还养上了鱼。河西建成了苇席加工厂,今年苇席出手共收人6万元……家乡也由全县闻名的“寿光三大穷”之一,跃居“寿光五大富村”之首,这是多么令人欣喜的变化啊!
啊!家乡迷人的小河!你留给了我多少令人留恋的美好回忆;你的可喜变化又激起了我对你的无限向往。此时,我的心啊!早已飞到了千里之遥的家乡,我多想亲眼看看家乡的可喜变化,看看那青青的芦苇,美丽的苇喳,清澈的河水,勤劳的家乡人民,……我要站在河边,满怀激情地大声说:“我爱你—家乡的小河!”过渡和照应
过渡和照应是使文章前后贯通、脉络分明的一个手段。过渡,是指上下文之间的街接,转换;照应,是指前后内容上的关照、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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