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作文800(1)
看着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没有往日的缺憾,是那么的圆,那么的明亮。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中秋。又是中秋了,不知道故乡的月亮是否也这样明朗。不记得有多久,没去过老家了。
还记得以前每次中秋,父母都会带我去老家看外婆,吃吃饭,与一群小伙伴捉捉蚱蜢。日子过的好不滋润,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每次中秋,都有很多作业,也不愿意出去了。每次看见外婆,她都叫我多去一下她那,父母也是如此,只是我懒,不愿意出门,每回去看她的时间也总是只有那一点点。后来,外婆走了,再去那里,却没了往日过节的生气,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原来,外婆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故乡土地上的房屋啊,从原来的杂草过膝变为一座座茅草屋,再从茅草屋变成四合院,从四合院变成高楼大厦……不管怎么变,它都是我的家乡,是我割舍不断的亲情,这里有我早已长眠的亲人,也有在这里紧张忙碌的乡邻……地上的,是忙禄,是紧张,也是轻快的,地下的,却是死气沉沉,是严肃,是悲壮……
今日,重回故土,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片土地有着如此之深的感情。我爱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有我快乐的童年,有我心爱的亲人,有我伤心的泪水,原来自己对这片土地还有眷恋,那是一种魂归故土的眷恋,是一种落叶归根的眷恋……就算儿时的记忆不在,却唯独对这片土地,感到一种亲切,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亲切,是血浓于水的亲切,由不得你抗拒。
风,静静地地走开,留下忧郁的情怀;闪烁的星光中,总有一片令人心跳的活跃。街头余晖下的驻足,引来的只有幽幽的哭泣,相思的月亮啊,散发出乡情的气息,浓浓的暮色中,打不开的总是故乡的门。漫步在异地的土地上,心却飞翔在乡间的空中。如果我能够,我会化作一朵云,一朵故乡的云,永远飘荡在故乡的天空中。
月是故乡明作文800(2)
乡情多半是游子的专利,正如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远去了故乡的山高水长,登上异地的高台,空留“长歌当泣,远望当归”的惆怅。人,是离不了自己的根的。即使身在千里,灵魂中仍有一根剪不断的红绳,牵着熟悉的乡土,扯着故乡的清音。
那些守候在故土的,或许会捧来他山之石称赞一番,或许会无意间哼一曲异域小调,甚至崇洋媚外地大放厥词,但,不可改变的是他们骨子里的传统精髓,受之于父母,润之于故乡的山水。人总是毫不自察地口是心非,谁会相信看惯了乡景,听惯了乡音的乡人竟会死心塌地移情别恋?
月是故乡明,酒惟旧时醇。
如今,浩浩荡荡的中华传统文化依然以它沧桑千年的霸气占据着炎黄子孙的思想与精神之境。那《诗经》中的一湾碧水依然映着天空的色彩,那唐宋的明月依然撩动着国人的心扉。生于斯、长于斯的人们,怎可能不为之动情?只是“久居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罢了,我们已融进了这种文化中,不辨物与我。
然而,与文化的浑然一体固然美好,但切勿把这种融入之境转化为审美的疲劳甚至思维的麻木。
西方的巨浪拍来,玫瑰比蒹葭更艳;异域的长风吹过,火鸡比凤凰更香。沉浸在西方的节日里,我们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炎黄子孙”、“华夏传人”、抑或是一群“追逐时尚的人?”
其实,过洋节只不过是人们借此娱乐,商家借此发财的一种手段。曲终人散时,人们毕竟还是要把靡烂的玫瑰和只剩骨头的火鸡扔在垃圾筒里;说得唧哩瓜啦的英语法语德语日语,毕竟没有睡梦里迸出的家乡话来得贴心。追逐“时尚”的人们,你们且歌且舞吧!踏出异域的舞池,你们依旧割不断传统文化的根!
被传统文化浸大的我,也曾厌倦了那“之乎者也”的长篇大论,更曾在古琴曲中昏昏欲睡,但当我踏出国门,强烈的民族归属感又会使我深沉地眷恋着我们的传统文化。当我在异国的街头寻到了堂堂正正的方块字,当我在康河上听到了岸边中文的问候,当我用伦敦时间欢渡着几个小时前国人已欢度过的中华传统节日时,我竟是那么的自豪与感动。于是忍不住自豪自己是中国人,忍不住哼起传统中国民谣,忍不住在英国的教室里与中国同学同写下诸如“欢庆中秋节”的中文。
是的,我们一直热爱着我们的文化,当作消遣的区区洋话洋节,难道可以永久占据我们的心灵?
月是故乡明作文800(3)
但是,如果只有孤零零一个月亮,未免显得有点孤单。因此,在中国古代诗文中,月亮总有什么东西当陪衬,最多的是山和水,什么“山高月小”、“三潭印月”等等,不可胜数。
我的故乡是在山东西北部大平原上。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山,也不知山为何物。我曾幻想,山大概是一个圆而粗的柱子吧,顶天立地,好不威风。以后到了济南,才见到山,恍然大悟:山原来是这个样子呀!因此,我在故乡望月,从来不同山联系。像苏东坡说的“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完全是我无法想象的。
至于水,我的故乡小村却大大地有。几个大苇坑占了小村面积一多半。在我这个小孩子眼中,虽不能像洞庭湖“八月湖水平”那样有气派,但也颇有一点烟波浩渺之势。到了夏天,黄昏以后,我在坑边的场院里躺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候在古柳下面点起篝火,然后上树一摇,成群的知了飞落下来,比白天用嚼烂的麦粒去粘要容易得多。我天天晚上乐此不疲,天天盼望黄昏早早来临。
到了更晚的时候,我走到坑边,抬头看到晴空一轮明月,清光四溢,与水里的那个月亮相映成趣。我当时虽然还不懂什么叫诗兴,但也颇而乐之,心中油然有什么东西在萌动。有时候在坑边玩很久,才回家睡觉。在梦中见到两个月亮叠在一起,清光更加晶莹澄澈。第二天一早起来,到坑边苇子丛里去捡鸭子下的蛋,白白地一闪光,手伸向水中,一摸就是一个蛋。此时更是乐不可支了。
我只在故乡呆了六年,以后就离乡背井,漂泊天涯。在济南住了十多年,在北京度过四年,又回到济南呆了一年,然后在欧洲住了近十一年,重又回到北京,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在这期间,我曾到过世界上将近三十个国家,我看过许许多多的月亮。在风光旖旎(1)的瑞士莱茫湖上,在平沙无垠的非洲大沙漠中,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中,在巍峨雄奇的高山上,我都看到过月亮,这些月亮应该说都是美妙绝伦的,我都异常喜欢。但是,看到它们,我立刻就想到我故乡那苇坑上面和水中的那个小月亮。对比之下,无论如何我也感到,这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万万比不上我那心爱的小月亮。不管我离开我的故乡多少万里,我的心立刻就飞来了。我的小月亮,我永远忘不掉你!
我现在已经年近耄耋(2),住的朗润园是燕园胜地。夸大一点说,此地有茂林修竹,绿水环流,还有几座土山,点缀其间。风光无疑是绝妙的。前几年,我从庐山休养回来,
一个同在庐山休养的老朋友来看我。他看到这样的风光,慨然说:“你住在这样的好地方,还到庐山干嘛呢!”可见朗润园给人印象之深。此地既然有山,有水,有树,有竹,有花,有鸟,每逢望夜,一轮当空,月光闪耀于碧波之上,上下空,一碧数顷,而且荷香远溢,宿鸟幽鸣,真不能不说是赏月胜地。荷塘月色的奇景,就在我的窗外。
不管是谁来到这里,难道还能不顾而乐之吗?
然而,每值这样的良辰美景,我想到的却仍然是故乡苇坑里的那个平凡的小月亮。见月思乡,已经成为我经常的经历。思乡之病,说不上是苦是乐,其中有追忆,有惆怅,有留恋,有惋惜。流光如逝,时不再来。在微苦中实有甜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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