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因为学校里的事务常脱不开身,偶尔才会去新家看一看装修的进度。房子的翻新由老爸亲手操刀,每次回家,他都沉默寡言,拿着一个卷尺量量,在便签纸上画画,在墙角旁自顾自的笑笑。
我下课正好路过,便进门去看看,几分钟便走。没进门,就听见了各种各样的机械声,锤子有规律的敲击声,几乎一刻不停的钻头声完全是噪音,老爸脸上虽有些疲态,但自己也挽起了袖子在干活,看上去说是有干劲不如说他乐意做这些事。
我中午休息,老爸蹲在杂乱地板上的一起空地处向着院子的方向望去,通往院子的门开着,柔煦的阳光探了进来,老爸像看着品般端详着,紧闭着的嘴唇也有了些弧度,眼里盛着喜悦与。
一旁的工人道:“师傅,你们家门多啊。”
这句似夸非夸的话确让老爸喜笑颜开,连和着:“是啊,门多,门多啊。”
我有些无语,暂时把“有门”当作“没门”的反应词吧,真是牵强。我没怎么走动,屋子太脏,怕把灰尘弄脏了衣服,老妈要骂,我也很注意没说房不好,因为老妈说,老爸一听谁说房子有哪儿有毛病就生气。
老妈也不太常来,她一进门蹑着脚小心侧着身在各个门中穿梭,打量。在通过院子的门时,他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接着就皱起了眉头,但却一顿,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顿了下来,思量之后,对我爸说:“你看这门,是不是有点儿窄。”
老爸像刚瞌睡醒了,一边拉长卷尺一边急促地迈着大步向门冲了去。
其实我也才发现,一听老妈一说,也觉得门确实小,一眼看去便知,这个门只能勉强让一个人身子挤过。
老爸比划了两下便耷下了脑袋,轻叹道:“怎么会小了一点儿呢!”
“一点儿”显然不准,但我们都没多说,庆幸老爸没发火。
晚上回了家,刚写张试卷没多久便听两, 人吵了开。 “行行行,房子又不好,你弄吧,我不弄了。”我又听见了这句“经典”的话。
“怎么说点事实,你就不干啦,次次都这样。”老妈也忍不可忍了。
“不管怎么说,你要改门,我就不干了。”老爸也不?嗦,语气毫无波澜。
我听着听着,也觉得老爸太固执,出门去说道了几番,让本不说多的老爸有点理屈。
“房子还没装修完,趁早换吧,大不了现在先多花点钱。”我依旧在苦口劝说。 “你们有没有想过改门要花多少,钱不是问题, ,改个门,整个房子的进度要一个月,你想过没有。”这话, 听起来像狡辩。
“门就在那里,如果你看它美,它也就美了。”老爸自知无理,便不再说话,抽起了烟。
反这一句感性化的辩解,不如说独白打动了我,我正明白,倾注了心血后,对一件事的珍视就像一般珍视,一个快当爸爸的人是多孩子早点出生啊,即使已知道孩子会有些缺陷,但永远是最美的。
我悟到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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