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鲁迅来说,那也归杭的窦娥是一缕芬芳;对于朱自清来说,父亲买橘的背影是一缕芬芳;对于史铁生来说,那北海的菊花是一缕芬芳;而对于我来说,奶奶门口的葵花是一缕记忆深处的芬芳,他幸福了我的岁月,温暖了我的时光。
奶奶家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如门前不远处的小溪里随意漂流的的小鱼、村门口罗二家黑白相间的小狗、北坡上各式各样的果子……这都是我儿时记忆深处的芬芳。但最让我忘不掉的,是奶奶门前自己种的槐树。据说,在我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亲,听关于槐树的故事,品用槐树做成的花饼,和槐树花泡的茶,闻槐树上花的香。我出生的那天正是愧树开花的时候,整个院子围满了槐树的香气,而我的乳名也因此诞生:槐香子。
后来,渐渐长大了。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趴在奶奶的腿上,看槐树的花开花落,每当槐树开花的时候,可以看见满树繁华,闪着银光,花朵缀满树枝头,开上去,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你看不到尽头,但这个时候也是我们除了过年过节以外最忙的时候了。
每到这个时候,爷爷和奶奶会搬来一个直插云霄的梯子,爷爷会爬上陡峭的梯子,拿着篮子把一串串槐花摘下,所栽下的槐花都是半开或未完全开放的。听奶奶说此时的槐花最是香甜营养。摘完葵花,我们大家就会一起将花从串上摘下,清洗干净。紧接着奶奶会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跟我人差不多大的盆,加上面粉、盐、水、槐花搅拌,搅好后再揪出一块,在手上团成一个圆压扁。每每这个时候我都吵着要帮忙,却是常常搞得自己满身发,奶奶也只是笑笑,从不阻挡我的"帮忙"。最后就只差煎了,这个时候我会在锅前焦急的等待,不停的催促,奶奶快点,快点,再快点。奶奶总是一面应好,一面把我从高高的椅子上搬下来怕我摔倒,等到槐花饼两面煎黄,里面也就熟了。此时奶奶会撕下一小块轻轻地吹凉,让我最先品尝。
虽然现在吃过许多好吃的东西,可走在路上看见槐花饼总忍不住买上两个。也许他没有记忆中的味道,但它能让我想起记忆中的芬芳。
现在,奶奶已经离我远去,门前的葵花树也再一次暴风中折断,可是记忆中的芬芳,却依旧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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