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有梦想有热情总是好的。
我常常跟风轻说,风轻你看,我搬到你对面了,你一开窗就能看到我,很好吧?哎你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晚上我们还可以煲电话粥。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说得越发肆无忌惮,纯粹是过过嘴瘾。这样的心理被风轻的实际行动踩在了脚下——她虚报年龄找了一份兼职工作。
也许温室的花朵都有着渴望独立的心态,我一向对打工这种事情很是感兴趣。在我的认知里,打工就是一件在KFC这种地方当当服务生混混日子的同时还可以勤工俭学填饱荷包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本来想陪她一起去面试,她却死活不让,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工作。大概是怕我跟她抢吧。我这样想着,只觉好笑,也由着她去了。
后来她攒够了钱,在我的怂恿下买了支手机。每当浓稠的夜色浸染一切时,我们都无心睡眠。我画我的漫画,她写她的小说。我把手机搁在枕边,听她隐约的呼吸和偶尔激动时对某些情节的描述,似乎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温柔暧昧的气息。有时我拨拉一下窗帘,瞄到对面窗口透出的如豆灯火,就觉得心中安定。
当然,这样做的代价就是,风轻仍然需要断断续续地打工,以承担在我俩的努力下移动公司的一笔稳定的外快。
每每忆及那段时光,我都会有一种因不够真实确切而产生的心酸的感觉。
我渐渐发觉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从前再寒冷的的冬天,风轻的手都是细润柔滑的。可是那一双我曾无数次感叹和羡慕过的手在这一年冬天皲裂得厉害,一沾水就又疼又痒那种滋味我是亲身体会过的,风轻瞥着手上横行霸道的冻疮止不住地皱眉。我留意到了,却因知道她是极为好强的人,便没有开口,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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