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粗眉,小眼,肿鼻,厚唇——普通的就这样。
溪水潺潺,绕着肃秋村庄点点;溪风阵阵,拂来夏日香气淡淡,黄土堆砌的村啊,渐渐换了模子。而溪流依旧静淌,翻滚着涌现出他的故事。
始龀之年
当火药向水库投掷的那一霎那,我爸那缺牙的脑门顶上粗发紧绷根根向日,心脏被刺激塞得满满的,提到嗓子眼,瞪圆的小眼往那儿死盯着,直至——
“轰——”的一声,水花跃起,跌落;靠近水面时,绽开,破碎。我爸才舒坦地鼓胀脸皮,面部肌肉向上向外运动,皮肤被拉扯出条条衿皱——我将其称之为:得意的大笑。
笔锋一转,故事接迈尾声:
“喂,臭小子,别跑!”水库的看守员大叫:“给我站住。”
但遇上我爸这个行动派,声速永远没他说干就干的动作快。于是领着那群同样缺牙的小屁孩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溜之大吉。他屁颠屁颠的,水库大叔皱眉一望,只见我爸那裤叉正中开出的一条小道,露出那一分为二却又合二为一的美臀,散发着胜利的嚣张,跑了……
大叔狠拍着大腿,悔恨的嘀咕道:“这是第几次水库被炸了,又让这臭小子跑了。”
于是,我爸N次偷火药,炸水库的丰功伟绩不朽的流佳至我耳中。
不惑岁月
“说了让你走开,没听到啊!”我爸大张黄牙冷面相对且喝斥着面前卑躬屈膝的大学生行乞者。——评价:唉!这个吝啬鬼。
隔夜:
“你把钱捐了吧!”我爸从钱包中掏出票子并对我说道:“明天就跟老师说是你自己存的,不要说是爸爸给的,听到没?”我应呼道:“喔!”——赞言:不错!还算大方。
正位不惑之际的爸爸,历经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饱尝世间冷暖,心知每一分钱都挣的不容易。他教会我,爱心是要有的,相对于那些放弃尊严的懦弱之人,根本提不上同情与帮助;再者,行善之人不留名。
花甲遐想
我爸手搂着一位娇羞的女人,——我妈,在落日的余晖下静静的微笑。白发从生,像植被繁衍,在他们头顶上落了根。眼角旁的鱼尾纹,脑门上的三字纹妙相呼应。苍老的脸上笑颜层层开。
映衬村庄溪水荡漾的晚景,幸福也心潮滂湃地向他们奔来……
他们的花甲必与幸福登对……
溪流深沉的眸子中印刻着那普通的容颜,日日书写,那属于他的历史。
调皮,贪玩,胆大,吝啬,善良——普通的就这样: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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