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吐出的绿芽,星星点点地,洒在枯枝上,旧年的枯终于披上新年的绿。以及,貌似格格不入的白,枝蔓交叠之处,全是清冽干净的空气。
山下,阳光明媚刺痛了心脏,却又恍恍惚惚跌跌撞撞,阳光破碎在地面上。
山上,白雪温柔覆盖,冰晶喧闹着挂在稚嫩的幼芽上,雪是蓬软的,人也是蓬软的,耽溺着的,是山下山上的流年。
黄檀不美,真的不美。对于看惯青山秀水,枯枝染雪的我,无任何惊异之心,麻麻目目看树的枝横亘至天际,白云慢下了脚步,时间却是飞快的,记忆是停滞的。流年,烙下鲜红深刻的烙印,随我的身体腐化入骨。山山重复连绵之间,留下欢嬉的雀跃,又是谁伴谁,哪来这么多离别,哪来这么多?
这么多雪。
树枝低低垂下针叶,在头上不断划过划过,像接受什么洗礼一般,绿枝葱翠抚过头顶勾起几缕发丝,洒下细细微微的碎雪。我们,又在和谁告别?前面走的男生,脚步大大咧咧,脚后跟溅起一组组混着泥的残雪,书包不知被谁背去了,我急急向后寻找,记得拿过我书包的好像是小江,又急急呼喊。旁边一个男生把包递给我;“在这,我帮你背着呢。”
路泥泞,全是滑溜溜的稀泥,碎石因为不断的走动滑下山去,前脚明明踏实了,后脚还没站稳,稀泥就调皮地往下滑,思绪都还没意识到滑到了,手已撑在稀泥里,滑溜溜的感觉,小喵急忙扶起我,前一秒还在不正经地和我比高,下一秒就帮我把脏了的书包取下。
因为一生,就一个二班。
一生,就只有一个她愿意拉着我的手,走在结了冰的路上嬉笑着滑行;一生,就只有一个萌阳细心为我戴上帽子,也就只有一个芳妈妈愿意不正经地和我说话;也就只有一个小六会贱贱地笑,被打无数次还依旧这样一幅表情;也就只有一个小江不喜说话,却会听我胡言乱语;也就只有一个豪P会叫我把眼泪收回去;也就只有一个沫沫会笑着拍我肩,阻止我扯她长发。再之后又去哪里找一个愿说陪你的人?
或许,在以后说到黄檀,我会淡定应一句;“哦,那个地方啊,没多少好玩的,我去的那时候,雪啊,盖在树上,还有,它不是个美丽的地方。”
但是个流年铭印的地方。最后,照片定格住了时间,只欠一句再见。
看过山下满树繁花,灿烂绚丽的灼伤人眼,淡雅清素弥绕人心。
也看过山上水田冰冻,嫩芽覆雪,绕绕转转,回转起承。流年把铭印铭在了哪里?
也会有一日,在新的教室里,看鲜红的跑道时,会记起那泥泞的路,流年划不破时间,时间阻不了流年。
My heart felt cardles on pain ,but I only see black on the whit snow little pain seductie portrayal.我的心感觉到蜡烛的炽痛,可我却只看见黑色的枯枝上那白雪点点媚人痛。
原来我也被丢弃在流年里。何来的伤痛?
来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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