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悬,灿烂的光芒灼烧着大地以及种种生物,映得四处亮光闪闪。一群学生正傲立在阳光下,斗志昂扬地诵着诗文。乍一看,整整齐齐;定睛一看,却分明少了两个人,而我,就是这两人中的一员。
当时,我正站在那儿手持花束,后来眼前出现了几个莫须有的小方块,在空中漂浮着。方块慢慢分解开来,最后已经布满整个世界,格内还流动着白色和黑 色,晃着一点人影、树影,模糊不清。我肚子里满是苦水,头昏脑涨,有些站不稳,最后只听见孙玘林的一句问候便被一个老师搀进了办公室。我趴在桌子上闭目养 神,似睡非睡,脑海中浮现出了两幅画面,都为儿时事:
漆黑的夜空中几颗星星忽闪着身影,我躺在病床上,注视着药水慢慢下流,细数着水的敲击传出的“滴答、滴答”声。终于,两瓶滴流都打完了,我坐在妈妈 的自行车上,看着路边烂漫的灯光,不一会儿便到了小区。远远地,便看见了那盏发黄的路灯下聚着的一群人,这人群的中心,便是我的奶奶。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 痕,听到妈妈自行车的行进声后便抬起那双疲惫的眼睛,与我一起走进了家门。后来,我因高达39度的高烧得了肺炎,住院一周;微风习习,吹得吊兰的叶子晃来 晃去,几滴刚刚洒上的水珠被风吹落,传出清脆的响声。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可恨又可悲这只脚——这只骨折的脚。门铃声响起,我打开门,看到了几个小伙 伴,并收到了一篮水果、一串风铃、个个千纸鹤和句句殷切的祝福,欣喜,悄悄爬上我的脸庞。
蓦然睁开眼,眼前立刻充满了光明,我不禁暗叹一声:健康,真好!接下老师手中的那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握在手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回班后会如何,大概 会有幸灾乐祸,也有可能平静如常,说不定也会有嘘寒问暖……想到这儿,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嘲一笑:得了吧,你是谁啊,还嘘寒问暖呢!低头一看,水已见 底。这时,李玉洁来了,她气喘吁吁,我和她相视一笑,便回教室了。途中,我还差点被搀扶着走,其实,我远没有那么脆弱。
我优哉悠哉地嚼着糖到了教室,回到座位上,便凑过来一群同学,有的询问,有的上下打量我,还有的怪腔怪调地说:“呵,晕倒了!”虽然表现各不相同, 但我还是感觉特别温暖,浑身上下格外轻松,豁然开朗。我笑了,自己,真的很幸福啊:本以为平静的世界中出现了叮咛着的老师、问候着的同学和着急着的朋友, 生活,真美好!
真是一次莫名其妙的状况,明明早上吃了早饭,体质也不差,怎么会晕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次突如其来的疾病,却换来了温暖与幸福,看来幸福, 真是无处不在。幸福的美,不张扬,不含蓄,恰到好处;幸福的温度,不像酷暑,不如凉秋,也不似寒冬,而仿若暖春,给予人舒畅和快乐。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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