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的作文1200字 篇1
元宵节曾经深深吸引我的,倒不是热乎香甜的汤圆,而是那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近乎晕眩的舞龙舞狮和彩灯,我也仅仅有一次真正感受到元宵的“闹”。
这份记忆当然要属于乡村和童年。那还是元宵节的前两天,奶奶带着我出去串门。老人们一聚起来总是有话说,我就被允许在那家人的院子里到处看看。村子里的人家喜欢在房子旁砌上或小或长的屋子,我透过窗户看见里头泛着橙色的灯光,还有彩色的什么,只可惜玻璃太模糊。“进去看看吧,不过不能乱碰哦。”那家主人对我说。我一边想着是什么这么神秘,一边推开门进了屋。如今那景象在我脑海里如同梦境一般,我记不太真切我说了什么,那屋子是不是真的如我印象中的长,但我记得我眼前出现了一片用纸糊成的彩灯,有的挂着,有的放在桌椅上;有鱼形的,球样的,有元宝、灯笼、蝙蝠……我一路往屋里走,在一盏鱼形的灯前停住了:它是在一个用吸住条架成的鱼的模型上用米糊糊上了不同颜色的纸做成的;鱼嘴用红纸裹住,眼睛是用类似纽扣的东西缝上的,鱼身金色比较多,还被勾上了彩色的鳞片,底下露出来的竹条上迷糊还没干。屋子里头灯下的老奶奶借着灯光把竹条削得细长。原来这些彩灯都是她的杰作。屋子被橙色的光笼着,洒在彩灯暖暖的颜色上,我恨不得马上将它们全点上,那样它们就有了生命。于是心里就只盼着元宵这天快点来。
终于,这天晚饭后爷爷带我来到了舞狮的地点,那是一家人的坪上。从爷爷那里知道每年舞狮都会在一户人家门前进行,只要有宽敞的坪地就行。舞龙舞狮的人还没来,那儿就已经满是人在走动。大婶大伯们手里都捧着花生瓜子,见着我就会塞一点过来,不久我的小口袋就撑起来了。天泛着冷冷的蓝色,但随着“咚咚的”锣鼓声和坪地里红色狮龙的颤抖,天地间刹那间就暖了。孩子们开始叫着、喊着,还有的扔手上的刮炮。一个小男孩扔了一个在我脚下,吓得我往后直跳。爷爷干脆让我骑在肩上,这样我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
那两头狮子像喝醉了一般,沿着场地周围摇摇摆摆地走过来。起初走得有些像猫步,并不显得多威武;等人都围好了,一头狮子开始猛地眨眼,由于睫毛被做得老长,都齐刷刷地抖动。它神气地晃了晃头,鬃毛也跟着一扬,泛着金色的亮光。另一头也不示弱,扑腾着向前一跃,张了张嘴露出里面的鲜红色。一个绣球抛过来,它们仿佛是酒醒了,争着去抢但也不那么急促,总要放慢动作来把技艺展示尽。一头狮子向前一扑,另一头便敏捷地向后一退。接着头顶着头摇晃,眨着眼,嘴一张一合,像是互相在嘲笑。经过人群时偶尔会把头探过来吓吓孩子,不过大多数孩子都笑个不停。我看得入迷,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鼓掌,但观众中会总会有人叫好,我就跟着大家一起鼓掌。这边的舞狮已经让人看得不想走开了,那边舞龙的也变换着各种姿势,追着球一圈一圈,加上拿彩球的人都翻几个跟斗,地上鞭炮的烟雾还没消散,我们一个个,连同狮子、龙都成了腾云驾雾的仙物,一起沉浸在这传统节日的欢乐中了。
天晚了,我实在禁不住瞌睡,爷爷背着我往回走。我眯着眼睛往回看,发现一队如长龙般的灯火正沿着小路蜿蜒移动。难道是谁把银河请到了人间?噢!那一定是那位老奶奶做的彩灯被点起了,乡亲们举着在村里走。爷爷说:“那些彩灯会经过很多人家,驱走邪气,是对新年的祝福……”
以后的岁月里,我再没过过那样的元宵节。起初还看到过舞龙舞狮的表演,只是已没有了那花生瓜子,没有了那手工的彩灯,没有了那传统的热闹。之后也就是速冻汤圆一下锅,一个个冒着热气躺在碗里作为元宵节的标签,除此之外,再没有与平常日子不同的。
元宵节什么时候还能如那般“闹腾”呢?
元宵节的作文1200字 篇2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又是一年元宵节,一阵紧似一阵的鞭炮声响彻云霄,一簇一簇的烟花似流星般流窜,油城的夜晚已是火树银花不夜天。此时的我却在回味着儿时那难忘的元宵节。
生在豫东和山东交界的农村,童年的元宵节给我留下的印象大都是放鞭炮、看烟花、瞧新娘……最最有趣的当属小闺女们喜爱的游戏——七人扎。七人扎,顾名思义由七个20岁左右的小闺女组成,我在12岁本命年时破例参加过一次。记得刚过破五就由年龄稍大点的“招兵买马”,一旦确定人选,就马不停蹄地借道具——老太太的扎腿带。
等待批准加入后,我忙不迭地跑回家,拽着奶奶的腿就解奶奶那双新买的扎腿带,由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压岁钱,交给组织的头儿,买些纸箔、香火,还从家偷偷拿来了包子、枣糕、花生、糖等做一部分做供品,一部分当夜宵。
晚饭后,七个人相约一起上街看烟花,那个年代的烟花不像现在这么时尚,都是些二踢脚、哑巴便、窜天猴什么的,记得那时五六岁的孩童都要等穿上哥哥、姐姐的裤子才敢上街瞧烟花,唯恐哪个哑巴便“滋溜”一下窜到裤裆里。瞧新娘,也是我们这帮小妮子的最爱,我们喜欢站在村口的路边上,等本村的新娘刚跳下自行车,我们就会蜂拥而上,揪着新娘的包袱看人家从娘家带来的枣糕盘,比划着、诉说着、分享着,那滋味完全不亚于自己吃枣糕的那份惊喜和甜蜜。
等夜深人静,众人散去后,我们七个小闺女会躲在一个安静的屋子里,由“头儿”请出找老人扎好的“灶王奶奶”,各自摆出自认为最好的东东做供品,一切准备就绪,七个人依次掏出自己借来的扎腿带,“头儿”第一个上阵,微闭眼睛,一边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正月十五有灵圣,有福的系个大囤套小囤,没福的系个打水罐子单线绳”,一边将七副扎腿带依次打结。做完这一切,“头儿”由众姐妹陪同、双手虔诚地拖着系好的带子走进庭院用力甩出,根据地上的图案推断此人是否有福气,将来嫁个什么样的婆家,还可根据图案密集的方向推断出婆家的大致方向。
轮到我系带子时,我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使劲地系着每一个结,然后虔诚地、一步一挪地来到庭院,只听“头儿”一声“甩”,我使出了吃奶得劲使劲往高、往外甩,“快来看,快来看,新英系的图案最方正,看来她还真的是‘粗夫人’(因皮肤粗糙而得此雅号),瞧!她一准得嫁个远地方……”这个游戏只给我留下了这些个印象。
80年中期,我技校毕业分配到油田工作,当时的同伴大都嫁到了附近的村庄相继生子育女,偶尔相聚也都羡慕我有个稳定的工作。
90年代,听说她们大都是两个、三个孩子的母亲,不过她们凭着自己有文化在家承包了稻田地、养起了鸡和猪,丈夫外出打工做积蓄,自己在家赚点零花销,小日子过的甜甜美美。春节遇到时,她们都催我赶快把自己嫁了吧,千万别嫁太远,还说小时的游戏不灵验。
二十世纪,她们有的当了婆婆、丈母娘,孩子大了,她们也不再满足于家里的二亩三分地了,她们有的承包了村里的饭店,有的做起了生意,还有的夫妻二人合开了化工厂,做的最大的当属当年的“头儿”,她跟着丈夫跑到了攀枝花做起了“选铁”的生意,前不久还送给弟弟一辆奥迪车,成了我们村里的首富。年前回来电话邀我们相聚,她们笑我面嫩,说我闲着没事弄出个13岁的孩子玩,当我说这是我的唯一的儿子时,她们都笑我“太笨了”,当初只会学习,笨到了嫁不出去,还调侃当年的“粗夫人”也没见享多少荣华富贵,反倒是她们经过这二三十年的摔打到了“啥也不想、享清福”的年龄了。
因都是姐妹,她们的取笑我也没往心里去,可细细琢磨还真是那个理:游戏总归是游戏,命运掌最终还是要握在自己手中。无论个人“基础”如何,只要你肯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即便是我们“头儿”的奥迪车也不是靠当年的“大囤套小囤”换来的。
望着街边的排排花灯,我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那个元宵节,美丽的场景,年少的情怀,甜蜜的回忆……这些元素都与“难忘”紧紧相连,让我每每想起,便幸福如昨,陶醉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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