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人,为了一些根本性问题,造了他们宗教首领的反,他们批判教长本人,否定他做的一切工作,对他的言行表示厌恶,还用改信另一个近于理智而远于愚昧荒诞的教派来威胁他,可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说,国家的智囊们已经消除了牧人和羊群之间的分歧,用神奇的麻醉剂恢复了教长的尊严,并将盲目服从重新置于大逆不道的被统治者的心中。
软弱的被征服者受到强大的征服者的蹂躏,这时邻居对他说:“别作声!因为对抗的眼是穿透一切的箭。”
农民对修士们的虔诚表示怀疑,于是朋友对他说:“要沉默!因为书上说‘听其言,导其行’。”
学生反对死记硬背巴士拉和库法①学派的语言学论文,他的老师便对他说:“偷懒和懈怠者在力自己寻找比罪恶还丑陋的托辞。”
姑娘不愿遵循老年人的习俗,于是母亲对她说:“女儿并不比当妈的强,因为我走过的那条路你也正在走。”
青年要求说明宗教义务的意义,于是神父对他说:“谁不用信仰的眼睛去看,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只能看到烟与雾。”
昼夜转换,时光就这样流逝了,东方沉睡在他那柔软的床榻上,跳蚤咬他时,醒来一会,然后又睡去了。由于流进他血管中,渗进他血液里的麻醉剂的效力,他平静地睡了整整一辈子。而当一个人站起来,对着酣睡者大喊大叫,使他们的屋宇、庙堂、法庭充满喧嚣时,他们才睁开朦胧的睡眼,打着呵欠说:“太粗鲁啦,一个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的青年!”尔后,他们又合上了双眼。对自己的灵魂耳语道,“他是一个不信神的家伙,一个叛教者,他正败坏着青年一代的道德,摧毁着祖祖辈辈营造的大厦,用毒箭中伤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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