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乡愁》让很多人认识了现代诗人余光中,那么,下面就和小编一起看看余光中的乡愁里面有哪些情结吧。
以一首《乡愁》诗歌闻名华人文化界的的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终于再次踏上了故土。他激动地说,长达半个世纪的归乡梦,只用了半天就变成现实。余光中先生说:“‘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我对朋友这么说过。大陆是母亲,不用多说。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魂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那无穷无尽的故国,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壮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母亲最亲、妻子最情,透过余老先生诗的语言,我们看到了一个海外文化人的恋土、恋家、恋旧、恋故情结,看到他的拳拳赤子之心和殷殷家国之情。
离开中国大陆,自然是“离心”,“心”即华人和中文的故土,这不仅是地理意义上的,而且更是历史的和文化上的。古时候离开中原,也是一种“离心”。由于“离心”的缘故,产生了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乡愁文学”和“怀乡文学”,炎黄子孙不管到了哪里,无论距离“圆心”的行程有多遥远,他的心总是怀念故乡,难忘故土,乡思乡恋乡情乡愁绵延不绝。———余光中(载《文汇报》2002年9月5日)
恋土情结
恋土情结可以说是余光中诗文最鲜明的情感特征。“恋土”就是眷念家园乡土,在余光中的诗文中,他所眷念的主要是指生他养他的中国大陆故土。
正因为此,他在人们非常熟悉的散文《从母亲到外遇》中把“大陆”比作“母亲”:“我对朋友这么说过。大陆是母亲,不用多说。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魂牵梦萦的那一片后土,是生他养他的摇篮血地,也是他青少年生活过的故土家园。虽然他这一辈子走过很多地方,在台湾、香港、欧洲、美国等地都生活过,但他最依恋的依然是祖国大陆,正是这一份对故土家园的深深眷恋,使他把大陆放在了“母亲”的至尊位置上,而台湾、香港、欧洲只能屈居“妻子”、“情人”、“外遇”之位,甚至“烧我成灰”,他也始终坚守这一点,他的恋土情结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不仅如此,即使到澳大利亚讲学,身处坎贝拉冰风刺骨的冬天,正像孩儿思念母亲一样,他首先联想到的也是中国大陆的冬天。在“北天”的“冷冷寂寂”之中,他感受到的是中国大陆朝南房屋的暖和,眺望的是西北方向的大陆中原,寻寻觅觅的是象征家园的北斗星、金牛星、天狼星,于是更感到他国异域的陌生和凄凉,更增添的是深深的乡愁。在他那真实细腻的心灵独白中,我们分明可以触摸到作家融血化骨的家国之情。
对恋土情结最彻底的演绎当数余光中的著名诗作《当我死时》:
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听两侧,安魂曲起自长江,黄河两管永生的音乐,滔滔,朝东。这是最纵容最宽阔的床,让一颗心满足地睡去,满足地想,从前,一个中国的青年曾经,在冰冻的密西根向西?望,想望透黑夜看中国的黎明,用十七年未餍中国的眼睛饕餮地图,从西湖到太湖,到多鹧鸪的重庆,代替回乡。
直到死去,诗人依然选择祖国大陆为自己“坦然睡去”的宽阔大床,希望自己葬在黄河和长江之间,这一淋漓尽致的抒发和表白,让我们从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余光中对故土家园贯穿生命始终的脉脉深情。
一瞬间,他幻觉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风中稚髫飘飘的那个热切的孩子,就是20多年前的自己。握着线,就像握住一端的少年时代。在心中他默祷说:“这只鹤献给你,舅舅,希望你在那一端能看见。”———余光中(摘自《焚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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