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惠言标举温庭筠,学术界对温庭筠词有无寄托一直争论不休。
关于温庭筠词的评价,有两种对立的观点。其一,认为温词有寄托之意。所谓“寄托”指的是托物寓意,言在此而意在彼。“寄托说”以张惠言为代表,他认为“温庭筠最高,其言深美闳约”。如评《菩萨蛮》(小山重叠)词:“此感士不遇也。篇法仿佛《长门赋》,而节节逆叙……照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 “‘青琐’、‘金堂 ’、‘故国吴宫’,略露寓意”。又评《更漏子》三首:“此亦《菩萨蛮》之意。”还有: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云:“飞卿《菩萨蛮》十四章,全是变化《楚骚》,古今之极轨也。徒赏其芊丽,误矣!”吴梅《词学通论》云:“唐至温飞卿,始专力于词。其词全祖风骚,不仅在瑰丽见长。”
其二,认为温词没有寄托之意。刘熙载云:“温飞卿词精妙绝人,然类不出乎绮怨。”王国维云:“固哉,皋文之为词也!飞卿《菩萨蛮》、永叔《蝶恋花》、子瞻《卜算子》,皆兴到之作,有何命意?皆被皋文深文罗织。”李冰若《栩庄漫记》云:“嗣见张陈评语,推许过当,直以上接灵均,千古独绝。殊不谓然也。飞卿为人,具详旧史,综观其诗词,亦不过一失意文人而已。宁有悲天悯人之怀抱?……以无行之飞卿,何足以仰企屈子。”“张氏《词选》欲推尊词体,故奉飞卿为大师,而谓其接迹风骚,悬为极轨。以说经家法,深解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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