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轰隆隆——轰隆隆,
城外,火车来了,火车又远去。
隔壁房里,爸爸还没睡,
他不时的唉声叹气,
有时又起床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说:“唉,没有烟可真让人心急。”
夜已深了,
单位的大门早已锁起。
而且爸爸白天里也说了:
“戒烟了。咱们家的经济也不富裕。”
爸爸一直住在牛棚,
这次放三天假回来休息,
算是对他好好改造的奖励。
明天一早他就又要回去。
爸爸的唉声叹气不免让我内心焦急。
我想起曾经在街上。
看到有人把地上的烟头收集。
如果把烟头里的烟丝提取,
用报纸包成卷烟,
那不就又有烟可吸?
我轻轻来到屋外。
单位的大门早已锁起。
难不倒我,
我从大门下的空隙一钻,
就钻了出去。
哈哈!
大街像一个舞台,
演员早已回家去,
只剩下行道树和
路灯这些寂寞的道具。
我跑了两条街,
一会儿就把一大包的烟头收集。
回到家,在窗前的小桌上,
就着月光,
我从烟头里把烟丝提取。
还没弄完,
我就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爸爸坐在藤椅里,
抽着报纸包的烟卷,
笑眯眯地。
第二天早晨,我从床上醒来,
爸爸已经出发回去,
那些烟头和烟丝也被一同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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