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去接孩子,小儿多我说到:“我们的老师多好,不打人,不骂人,还写的字很好……长大后我要成为那样的人,哪像你啊,不剃胡子,还骂人、打人、脾气大。”我才知道老师多好,当年没有成为老师,没有得到纯洁的赞美和羡慕、崇拜。恰一打扮时髦的妇女来接孩子,小孩也说:“我们的老师多好……我长大要做老师。”母亲一阵臭骂:“还当老师呢,你看多没前途,整日辛苦劳累,工资还低……要学哪些当官的权呀钱呀,多受人尊重。”是啊,现在的老师一年一换,多年后很多人都不知道老师,哪还有师门,即使有也只是那些教授的教授学者能有师门,哪像领导再小都有个门事件,以吏为师更受人们欢迎。
师门,很多人都会想到,武侠世界里拜师学艺,两种人深的师傅真传,一种老实伺候师傅但功夫不长进,一种是功夫长进但还发扬光大,没有超出本门派的弟子,至于那些一心想要超越师傅,偷学、乱学,最终要成为一代宗师而走火入魔的多被师傅“留一手”所伤、所费,还有那些半途而废、被逐出师门的,有时借着师傅名气,甚至是诋毁师傅,自己为师,到处收徒教武,即使收不了徒也要去高谈阔论几句,他们只是记住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一夜,庄子和鲁迅来到我的梦里,在我身旁对师门进行了对话,我仔细倾听,生怕错过只言片语。庄子说:众多学者都知道我师从子夏,都批评我对孔子及其儒学大肆批评,哪里知道我说批评的只是那些不合时宜的儒生,那些歪曲儒学的儒生,对于师祖我是恭敬尤佳。你看,在《渔父》里颜渊还车,子路授绥,孔子不顾,待水波定,不闻拏音而后敢乘。”“故道之所在,圣人尊之。今渔父之于道,可谓有矣,吾敢不敬乎!”你看我把它写成千古文人追求的对象。你看他不畏权贵,不像权贵低头,哪像现在的人,只向权贵低头,一身媚骨,让人唾弃。千古文人媚骨只抛向先生之类的人,不向下人低头哈腰。可是众人不仅抛弃了你的学问,更抛弃了你的做人。
鲁迅:你是我的伟大的老师。你看,在我的《从此眼光离开脐下三寸》中把你的《列御寇》中::“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舐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发挥到了极致,我认真学习先生你的学问和做人。
庄子:是啊。你出过学医,最后从文,虽然背从师门,但你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门。你看大江健三郎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向母亲报告好消息时,他母亲问他,你是否获得把他羞得像个小孩。我被那些不学无术的学者,妄自菲薄的教授归为道家,可以歪译曲解,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才是半个了解庄子的人,他还是一个半了解庄子的人。这些人简直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歪曲别人,卖弄自己终究是小人。
鲁迅:先生所言甚是。你我为人和作品就像滇中刺头苞,被刺环绕,一般人难以吃到这样的美味。只能吃些蕨类易采摘的野菜,还说我俩人浑身长刺。世道真是难以让人理解,不知道芸芸众生更当如何?
话语渐渐的小了,消失了,我醒了,我可惜着,要是我不醒来,对话还能继续。他们为我解惑,则能惑不解就走。
师门何存,只能孩子幼小的心里,耐心寻找和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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