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手术恢复期,那个说着:“我爱你”的人,还是离开了暖言的身边,暖言在电梯旁大哭一场,娟儿没有说话,一直拉着暖言的手,暖言半晌擦干眼泪,虚弱的对娟儿说道:“娃娃,我们回去吧”
娃娃,这个称呼,是那年路过一个城市,他们那里对孩子的称呼,暖言喜欢称呼娟儿为娃娃,称呼晨曦为宝贝,娟儿拉着暖言的手说道:“会过去的”暖言的眼泪差点掉落下来,她抬起头,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如果你想哭的时候,你就昂着头,把眼泪倒进去”,暖言擦掉脸脸上的泪痕,这场爱情终于尘埃落地了,没有期许的那样轰动,也没有期许的那么华丽落幕,只有他的背叛,自己的无知,不在挽留,生命中,这些终究是路过的风景线。
换药的时候,暖言悄悄的问医生,问晨曦的眼睛,有没有治愈的希望,医生望了暖言一眼,叹了一口气,暖言依旧不死心,那是一位年轻的医生,比暖言大一点,大抵二十来岁,他问道:“暖,换药不疼吗?”
暖言虚弱一笑,手术都做了那么多次了,这点算什么呢?疼也是需要坚强,疼若说出就不疼吗?那是不可能的,暖言又一次问道晨曦的事情,那医生坚定的说道:“几乎没有希望”暖言大叫疼,那医生笑道:“不是说不疼吗?”
暖言摸摸心的位置说道:“是这里疼”那医生没有说话,两两相望,无言以对。
十一月末,所谓的“救世主”终于宣布了,所谓的解脱,心里却没有雀鸟的惊动拍打翅膀的喜悦,开始茫然失措,不知道这么骄傲的与那些曾经的朋友高谈阔论,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外面的世界,寂寞已经在心里笙歌了,明媚又忧伤的暖言。已经忘却了怎么明媚了?还有晨曦的寂寞与孤单与谁分享?我们仨都知道,若说再见,就再也不见了。开始害怕提到离别,因为怕再也不见,然后各奔东西。
独自倚在一个角落,想象这样一个女子,一半忧伤,一半明媚,却在心里满满装着寂寞,寂寞原来真的是心里那缕淡淡伤……孤独的年华在漆黑的边缘攀岩,那些遗失的美丽,那些遗落的梦想,渐渐的跟着枯萎。成长的路上,注定谁都是谁生命中的过客,有些过过客就匆匆的擦过,有的确让人铭记一生。
生命中没有记住很多东西,却记住了那么多路过的风景,那年晨曦的四川话,那年娟儿的陕西话,那年她们仨在一个空白的空间待了将近四个月,那年晨曦已经在那个空白的空间待了3年,那年娟儿在那里待了半年,而暖言何其幸运,仅仅四月而已,她们一起大笑,她们一起大哭,她们深夜讲着鬼故事,她们讲完以后害怕的睡不着,她们在静静的深夜听着护士推门的声音,假装睡着,然后哈哈大笑。
她们一起听晨曦唱歌,那歌声比明星演唱的还要委婉动听,她们拉着晨曦告诉她窗外是什么?她们在那一个空间里相依为命,暖言的故事未曾结束,而她们这场遇见依旧散场,晨曦转院到上海了,晨曦先走的,走的时候娟儿与暖言紧紧的抱在一起,大声的哭泣,只有暖言明白这趟远行,结果并不乐观,但是暖言依旧相信有一天晨曦会看见这个世界的,只是当她看见的世界的时候,是不是要面临的更多?
暖言离开的时候,娟儿说:“言,我不想去送你,连出病房都不想出去送你”暖言抱在娟儿大哭,“娃娃,我知道,我很难过,真的”暖言语无伦次的说道,其实更多的时候,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只是好难过而已。
一路上都在给娟儿发信息,在离开医院的第二天,娟儿打电话说道:“亲爱的,北京下雪了”
暖言这一刻开始不安,自己把娟儿丢了,娟儿肯定在医院的电梯前傻坐着,暖言说道:“娃娃,你说这场大雪是不是为我下的?”
娟儿咯咯的笑,说道:“言,你比我预想的自恋,”然后2个孩子,在电话里互相傻笑着。
二零一零年,一月,娟儿回了陕西老家,给暖言打电话,暖言告诉她,她这里下雪了,很大的雪,但是自己想她们了。
生命中有许多匆匆而过的人,记住的或者是零星点点的故事,而那年生命中有了这样两个孩子相伴。
暖言记得晨曦教的四川方言,记得娟儿教的陕西方言,记得自己教她们的韩语,这条路无论走了多么远,她们依旧记得那年,那月手术前,彼此对彼此的言语,那年是不幸,还是什么?如若上天眷顾,请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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