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听到晨曦这么问话,暖言莫名的开始难过,心里面那些数不清的滋味在心底深处滋生,酸楚感在内心蔓延.直达内心深处,这句话也是暖言反复问自己的,沉默的酝酿的好久,“亲爱的我们只剩下等待了,等待那些医生为我们做最好的诊治,默默祈祷好不好?乖宝贝”。
抬起颌望望天空,暖言知道这样的回答和没有回答一模一样,她不想轻易的给那个丫头希望,又让她慢慢失望。就像她无数次祈祷这明天过后,可时间又一次次把她的祈祷遗忘。那些寂寞与时常的无助感已经把这个孩子感染的太早熟了。那个曾经做一次手术就哭闹的孩子,在做了二十几次手术后在听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只能够选择默默接受了。安静的被那些所谓的“救世主”推到手术室。时间已经淡然了那些初始的不知所措。
那些疼痛已经开始微不足道,亦如和晨曦每天的乖巧,学会着在这样的空间中释放这片片的任性与那所谓的挣扎,那曾经看起来简单的事,也开始有了成长的过渡期,孤单就是其中的课程,曾经有一个出现在暖言的生命里,但是却一闪而过,只留了那句:“暖言你太张扬了,低调点吧”以前就那么简单的忽略掉了这些对话,原来那些记忆真的可以刷新,那些曾经的朋友,那些张扬的青春与梦想,在成长的过渡中已经开始灰暗,茫然散发在这张青春的面孔中,低吟越长大越孤单吧!
暖言一直难以忘记初遇晨曦的情节,那一脸的孤寂,一脸让人心疼的模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就在瞬间让那些灿烂戛然而止。轻轻的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叫我sky吧!这是我的英文名字,宝贝”她那张黯然的脸上,瞬间有点色彩,“姐姐为什么叫天空呢?”暖言轻轻的说道“因为天空可以容纳我们的悲欢与喜悦,我想让你感受到温暖,宝贝!我心疼你,”那是第一次暖言握着那遍及疤痕的手,暖言傻傻的说:“很疼吧?”
晨曦哈哈大笑,那微笑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忽然觉得这张残缺的脸庞,其实很美。她那么天真的爱这这个世界,即使经历了成长的意外疼痛,依然执着的爱这个世界,她说道:“姐姐,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不知道那些细碎的光点,能不能追忆那些失落的梦想,夜间晨曦轻轻的诉说那个童年的琐碎,追忆往昔的欢声笑语似乎填补了此刻那一室的寂寞。静静的听这个夜,还有晨曦的絮叨,娟儿的嬉笑声,在这个夜里她们紧紧“相拥”曾经翻看过这个女孩的空间,看到那篇骄傲的公主,那一篇蒲公英……轻轻的忧伤,淡淡的思语。这样一个孩子十四岁的年龄,就这么被上帝遗落在角落了。
娟儿说:“言姐,我们仨有没有相依为命的调?”
暖言听后点点头,对,相依为命,她们在这个被人遗忘的世界里放肆的笑,放肆的哭,早已把那被别人冷眼的神情遗忘了,她们只剩下彼此。
那日看见书上写了那一句话,他说:深呼吸就可以看得奇迹,暖言照做了,那么虔诚,却连希望都没有看见,原来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说深呼吸就可以看到奇迹,但是属于我们的奇迹在哪里?暖言习惯这样的仰望天空反问自己。
渐渐的那些萦绕耳畔的音乐开始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病房里那束玫瑰开始凋零,片片忧伤……那些曾经浅忧的怀念无法在白日决堤的情绪,刹那间埋没在月光中..终于开始大段大段的失眠,遍遍低吟那首明天过后的曲子,睁着黑白双眸的'瞬间,大脑却异常清晰,有些事有些人注定让人一辈子回忆,寂寞是心内燃起的伤感,此刻无法卸载的“感官”。
十月底的秋,还是那么的悲廖,晨曦显得更加安静了,不在问那些不知道归期的问题了,只是让暖言感觉更恐慌,她逐渐的开始假装淡然,开始讲那些冷冷的笑话打乱这一室的寂寞气息,安静下来却更显得不知所措,那一室寂寞已经把明媚的阳光媲美了,那张淡然的面具紧贴皮肤,撕开以后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光芒,关于曾经好像早已落下帷幕,却时常在内心演绎一场挣扎剧场,有太多的东西,即使忘记了也会在寂寞的空间里一点点重现脑海,亦如发生的时候异常鲜明。
暖言记得晨曦讲述童年的片段时,一群孩子光着脚丫在溪水边玩耍的那一刻,让那些忘记的东西莫名的在眼前穿梭,那些属于我们的童年,属于她的故事,恍惚中看见回忆中那个男孩紧牵女孩的手,奔跑在沙滩上,穿梭在色彩斑斓的流年,把寂寞远远的甩在身后,看不到蔓延的孤单……
时光总是在指缝间就这么转身了,那些无关清风的记忆逐渐在时光的长河中变淡...似乎只有在寂寞的空间里,会把那些忘却的东西显得更称重,寂寞的气息压迫了这个白的透人心扉的房间,渐渐的忘却的时间的尽头,那些关于晨曦的惆怅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一直在默默的接受着,这个房间在也没有勇气走出去了,即使装上面具,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别人的灿烂笑颜,站在窗台看见窗下的孩子,他们的笑,灿烂的笑,满足着个世界或者父母给予的馈赠,只是眼前的景色开始涣散,晨曦看不到这些情景,暖言常常絮叨这窗外的色彩,包括今天阳光是否和煦?今天的天空什么色彩?每每这个时候暖言都感觉到心里的那股酸楚就在心窝见冒着泡泡。
就这样的孩子,是谁把她遗落在黑暗的世界里,那些黯然,她怎么能够承受呢?
曾经的暖言一直认为她自己只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却不是一个忧伤的孩子,不知道是习惯了那个已经离开的他还是不知道忧伤的滋味,只是有一天这些东西都失去,那些寂寞就如刺一样刺疼了她的心,那个曾经崇仰这个幸福的男孩能够带走她的人儿,却早已在成长的旅途中半路下车了。
晨曦一直装这旧年儿时的回忆,毕竟她才十四岁,而暖言已经习惯躲在角落,掩着耳朵,不在听到这个世界的声音,再也没有勇气的面对那些别人的灿烂,甚至他们的怪异的眼神就让这些伤痕更加生疼,疼的时候紧紧的握着双手,那双小手被摩擦的一点点开始红通通的,开始躲在空间的与寂寞为伍。
十月底,暖言做了第三次手术,手术很疼,局麻,局麻与全麻的不同,就是全麻是昏着的,而局麻是清醒的,暖言在手术中一直睁着黑白双眸,暖言的眼睛很大,却很空洞,这是那个离开的人说过的话,医生蒙着面,穿着无菌衣,拿着器械在自己的肌肤上动着刀子,紧紧的咬着下唇们不做声,即使很疼,但是还假装微笑,告诉那主刀的人,“没事,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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