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温婉,却炮烙了回忆。岁月的第N次搁浅,是最后一次的触岸,亦是一载荏苒的硝烟弥漫。在一个深浅不一的冬日假期里,我成为一位记忆的虔诚者,一厢情愿地将一缕缕心声付诸笔端,弹拨起荡漾在心灵深处的心弦。无可置否,我依旧在岁月的青葱中挣扎,搁置了踌躇,目睹着一抔黄土。
我要把视野盛放在行走中的三年,因为,我那大学美好的岁月已然成为水中的残花,接下来,也许迎面扑来的便是笔耕不辍的“考试季”了吧!只是,倘若将时光被一层层阴霾所淹没,却丝毫未曾留有一丝蛛丝马迹,我想象不到我又多么地不甘,多么地蔓延埋怨!
这三年,我究竟获得了什么?抑或,这三年,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这般的问题,仿佛一个萦绕在我心头上的金箍,将我抛却在辗转不安的此岸。记得,凯子问我,“阳,即将逝去的这三年里,你有什么羽翼丰满的感悟吗?”。这一帘,我要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感恩!”
感恩我的爸爸妈妈!感谢他们让我有机会去触摸大学的光芒,在一片绿叶遮掩的景深中,在弥漫书香的校园长廊里,我清楚许多同龄人未能有我此般的幸运;感谢他们在每一年中带着我领略异地的风情,杭州西湖、西溪湿地、千年宋城、沪市名胜、浦东夜色……,我知道倘若不是我,他们并不会如此“奢侈”!我无法想象,当我不在他们身边时,他们有多么“节约”。为人子女,我相信世界上每一个子女都会将自己的父母视为天底下最伟大的父母。而对我而言,我更愿用良师益友比喻他们。在父亲的背影里,我铭记勤奋和坚持而终生难忘。在浅薄的哲理中,“天道酬勤”永远是我秉承不变的神谕,“十年磨一剑,一剑刺破天”,多么霸气!又多么真实!因为,马路上的霓虹灯,闪耀的是曾经的父亲被许多人误解和鄙视的理由,而如今,我的耳畔更多的是响起他人的惊异,“哇噻!你的父亲是一位作家啊!”是啊!谁见证了一个人从青年至中年的坚持!谁知道一个人在中年开始学Word、学PS以及学种种办公软件的艰难!又有谁清楚一个人在少年时期当过建筑工、挡砂工以及各类角色以后还痴心不改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梦想家!”因此,每每想起父亲,我始终相信有梦想的人是幸福的,就像父亲,就像未来的自己,就像许许多多被这个社会抛弃又因坚持梦想而重新站起来的人一样。而透过母亲的笑靥,给予我更深的便是一次次长满荆棘的鞭笞。因为,在我的少年时代里,我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她那流下的泪珠,至今,遗留在我的心痕,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明白自己甚至现在的自己是多么地残忍,让我坚定未来需要历经的.风雨载途的磨难和前途明亮的幸运。私念,我还是对不起他们的,因为,我不清楚自己还能让他们在社会的颠簸中漂荡多少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充满勇气来告诉他们,“爸、妈,你们回家休息吧!”
感恩我的家人!泪眼模糊在四位老人渐已折弯的身躯下,哽咽着又忍不住去窥探家人们夸耀我的光环。姥姥和姥爷那被皱纹压榨的容颜,在我的刚刚归来之际,竟毅然绽开成一簇美丽的花丛。霎那,我嗅触到他们的情深似海。而爷爷和奶奶那早已苍老的嗓音,在我按下门铃后,却陡然高亢起来。懵懂里,我听到了他们的无涯关爱;此刻,二叔二婶正在为我到希努尔去买西服,三叔三婶又吵闹着为我们这些临走的孩子们送行,身上的坦博尔依旧泛着三姨常用的洗洁剂的香味,兜里还揣着二姨硬要我收下的压岁钱。虽然他们一直在强调我已经长大了,但是,每当遇到问题时,他们总会向我说,“你还小!交给我们处理吧!”呵呵……我小吗?二十多岁的人了!处在这个年龄的边缘,有的好友已经工作很多年了,有的同学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而我却是在他们眼中一直长不大的孩子,纵然我酣睡至午后而他们不管,纵然我嬉戏到凌晨而他们不顾……
感恩我的女友!倘若将我的大学分成两部书,那么,一部是学习和读书,另一部便是牵着她的手走到如今。我一直坚信,大学的感情是纯真的,正像她对我这般,正像我对她那般。听过了那么多悲情的结局,目睹到这么多感伤的故事,有时候,忍不住去衡量一段校园的感情能够坚持多久。但是,如果没有走到底的自信,我又何以给她走下去的勇气呢!“心若向阳,无畏悲伤”,与她相识相恋在一段最美的华年里,我从不顺从一次浅短流年的排遣,执着地相信她是我的第一次,亦是我的最后一次。毕竟,这个世界会充满真情;毕竟,这个社会会被真情所深深的感动。不是吗!我为她而写的第一封情书《深深藏,浅浅遇,痴情几许》不是还在期刊上发表了吗?痴想,这一定是一个青春的开始,亦预示着一个美丽的结局。然而,崎岖不平的人生,阴晴不定,我执着于宿命,又抗争于宿命。也许,在未来,我们会遇到了天大的灾难,也许,在不久,我们会逢迎岁月的坎坷,那就权且当我们感情的考验吧!别忘了,我们是没有承诺的,因为,承诺往往是没有把握;别忘了,感情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绝美,既然遇上了,便不能轻易放弃!
感恩我的“兄弟们”!其实,我那些最亲近的没有血缘的兄弟们皆然在家乡的泥土里芬芳,即便在大学的走廊里,我也没有一次能够感觉到与家乡伙伴们的真挚。而这也是我在每一个假期里急不可耐地返回故土的原因之一。在贫瘠的土地上,我忘记了什么时候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但是,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耐得住沉默的人。因为,在“盈客来”火锅城中,在高胖子的新家里,我和那三个伙计能够通宵不眠的打牌,并在啤酒瓶与嘴唇的接吻中,我自豪地告诉自己,“这是你三个至亲的兄弟”;在高中常去的麻辣烫小店里,凯子、先珍、四哥、茹姐和我侃侃而谈而忘怀所以,在老板惊奇的眼神里,我挺起胸脯以铭记,“这是你谈至通宵而无眠的兄弟”;在声响鼎沸的音乐之声包厢里,祥举、傲和我在一起撕心裂肺地酣唱,从《鲁冰花》到《父亲》,从《东西南北风》到《星月情缘》……本以为用上一个小时便足以把梦寐以求的清爽宣泄殆尽,不曾想,这一唱,已然从艳阳的午后到月上的朔风。那一刻,我有足够的自信来安慰自己,“这是你在乒乓球案上,在歌声喧嚣的歌吧里最可爱的玩伴”;亦然,与祥哥在台球厅里,我诧异地凝视着桌上的球,摆出“清俊光晖”的姿态,却未能注意到那一颗黑色的球早已落进了底袋。“咔嚓”,那一副模棱两可的“熊样”在刹那间存进了相机,又转载进了空间。为此,我会让自己深记,“这是你一个由敌人变成朋友的兄弟”。时至今日,作为一个青涩的青年,本应在人际关系上做加法,可惜,我却想对学生时代的朋友同学做减法,因为,我知道,未来的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们给予我那般最纯洁最高贵最幸福的友谊!我猜,我心里烙印的兄弟们,我在你们的心中也同样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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