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就已经看到了暖的征文,那时很激动,感觉这个词好亲近,脑海里各种词语盘旋,冷,冰,暖气,冬天,心暖,感觉,现在,记忆,词汇翻涌却没找到想要的感觉,然后笑笑,此事也就此搁浅。今天看见朋友在看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就坐在旁边看。自信心十足,却又有些迷惘的柯景腾,为沈佳宜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一切,明明已得到沈佳宜的亲睐只差一个温柔的告白,可那时的我们怎么知道幸运的女神已经降临,依旧在继续某些不知名的坚持,任一分情在身旁轻轻流过,残缺的爱总是比完美的更赚人们的泪水。当看到沈佳宜用圆珠笔刺柯景腾的那一段的时,记忆的洪水冲开了砸门,瞬间回到那个对着世界一切都只是听说过而已的青春,那个为了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问题纠结一天又一天的青春,那个多愁善感却难以自控的青春,那个充实而略带悲伤的青春,几件琐碎迎上心头,嘴角开始上扬。
晚睡,早起,八个人,二十平方米小屋子,上下铺,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一本本考试卷,一堆堆课本,一个陪在一起几年的同座(每天都坐在我身边,每天有些不敢想象),学校食堂那被咒骂无数次的饭菜,清新靓丽的女老师,死气古板的小老头,考不完的试,做不完的题,还有那唱的最响亮,最熟悉的班歌。一切栩栩如生,历历在目,我似乎又一次感受到萍姐那如沈佳宜一般的圆珠笔尖,她很少用笔尖的,更多的是凉水,在我侧脸旁滴上那么几滴,我就会乖乖起来,带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萍姐,我这就起来,有时候会起来,有时候就长眠不起,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那么旺盛的精力,课堂上从不睡觉,我不只是不能理解她,还不能理解其他的女生,印象里她们上课都不睡觉,女人是一种不正常的动物,我只能这样解释。
脑子里的画面继续播放,老师讲完课离开,教室里炸开了锅,男孩在女孩面前飞舞着嘴皮子,把一件件小事说得夸张无比,不只是说,还会使用肢体语言,试图将事情说的夸张一点震撼一点,得到更多惊讶的目光。三三两两的小分队聚在一起聊着那令人颠覆三观的韩国小白脸帅哥明星,还有认真的某些同学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讨论上课没懂的问题,以及一些神一般的睡觉的人。都在这一个70-80平方米的小屋里。然后我忽略了全部,“萍姐帮我把衣服洗了呗!”她会拒绝我,肯定会的,但绝对不会超过三次,连续三个课间的软磨硬泡再加上一丝丝的威逼利诱,我就可以不用洗衣服了。
我交了女朋友,我们的交谈,主要是我变的不舒服极了,若要是我有一点点的跑题,她都会进行思想教育,“都有女朋友的人了,别乱勾搭小姑娘。”“你说你找对象也不和姐商量商量。”“你现在不好好学习处什么对象,你们男的都这样。”我处对象期间她从来没给我洗过衣服,她用一个很简单的借口就把我拒绝,“让你对象去洗吧,我得避嫌,让人家误会了不好。”弄得自己也感觉自己不对。有时我有意讨好她,仍然不如以前随意,
后来我打架,她在课间用刚买来的药水帮我擦伤口,就在我们那炸开了锅的教室里,我身为男的都有些害羞,她那认真的样子,眉毛也紧紧蹙着,偶尔还会说上一句,那男的怎么这么狠呢。我只是看着她笑,时而也看看有没有人在看我俩。看着她那时的表情暗暗记下这一刻的感受,忘记刚才产生的不快,只感觉心底有了依靠。
再继续,高考之前,班级合影,班级合影之后,我俩拍了几张,有在她勉强之下的背着她的照片,还有我心甘情愿的搂着她的照片,我们拍着拍着她就哭了,让我不知所措,“萍姐,你怎么了,你一汉子怎么也哭?”她不停地在哭,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她跑开,我追,到了一个角落她突然停下来,双手抱着我,在我脸颊上留下一道唇印又跑开。
整整一个高中的回忆全是她,没有我那交了半年数次热吻的女友,想着想着,模糊的更模糊清晰的更清晰,上扬的嘴角也只能发出一下无力的叹息,然后打电话给她,聊了两句家常,对于这段回忆只字未提。
总有一个女孩让你想起就会暖意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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