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对助手华生说:“你是在看,而我是在观察,这有很明显的差别。”
在《血字的研究》中,福尔摩斯远远地指着一个送信人道:“他是个退伍的海军陆战队的军曹。”当华生证实后惊讶不已。我们那位大侦探却淡淡地说:“我隔着一条街就看见这个人手背上刺着一只蓝色大锚,这是海员的特征。况且他的举止又颇有军人气概,留着军人式的络腮胡子;因此,我们就可以说,他是个海军陆战队员。他的态度有些自高自大,而且带有一些发号施令的神气……根据这些情况,我就相信他当过军曹。”
经济学家们也一直在尝试用福尔摩斯的这种方法,来探究背后的经济规律,比如观察人的举止。他们发现路人行走速度和经济密切相关。市民的步行速度和道路是否平整有关,这体现了政府城市管理和经济水平。漫无目的行走的失业者和行色匆忙的商务人士的多寡对比,体现了城市的失业率水平。
经济学家也同样通过穿着来推断经济走向。比如美国人埃拉·考伯雷发现:女性裙摆越长,股市就越低迷;相反,女性的裙子越短,资本市场则越出现昂扬的牛市趋势。玛丽莲·梦露在地铁出风口以手掩短裙的照片就显示了1945年股市的繁荣。在1987年,本来当年的流行款式是超短裙,但是当10月来到的时候,短裙忽然不流行了,而当年秋天美国股市迎来了第二次巨幅下跌。
除了举止和穿着,经济学家还和福尔摩斯一样注意到人的外形特征,比如身高体重和经济的关系。有经济学家甚至观察女性的胸围,他们认为,女性的胸围和经济指数存在密切关系。英国《经济学人》杂志曾列出的用以观测英国经济复苏的六项指标里,除第一项“新车大卖”之外,其他都与人本身有关,最有趣的还是第六项:女性做者与女性胸围尺码俱增。日本经济学家也得出类似的结论:日本女性胸围近年来的增长情形,反映了经济景气的荣枯。他们相信,日本女性的罩杯尺码,基本上在1991年日本泡沫经济破灭以来二十余年里,随着两度复苏同步地向上抬升。
福尔摩斯能够从报纸中读到别人看不到的信息。比如他有一个爱好,就是把伦敦各家报纸的寻人广告栏保存下来,用以研究犯罪(《福尔摩斯的最后致意》)。经济学家们有高度相似的爱好:他们通过统计一个季度中报纸“衰退”一词的数量变化来考察经济(又称为r单词指数),该指数精确地定位了美国从1990年到2007年之间衰退的开始点,并且比官方的季度gdp提前四周发布。
如果柯南道尔今天重写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那位大侦探或许会趴在露台上对华生说:“华生你看,那些市民肤色白皙,已经很久没钱去海边度假了,而那边银行里的家伙,开着新款豪车,眼睛里露着贪婪,我猜金融风暴也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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