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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教室里看电视,迟子建蜷曲在一张沙发上,小花猫似的,可怜见的样子。
迟子建定想不到背后还有人这样去记录她。如今事过境迁,我们都奔了五十了。我想即使写出来,迟子建也不会怪罪的。倒是迟子建会觉得有意思的是,我上面提到的那些衣服和妆扮,定会令她回忆。那些旧衣服也早已不知给丢到哪里去了!
我们这一届学员,真是既幸又不幸。正赶上八九那场政治风波。3月入学,只上一个月课,4月之后就没安心上课。到平息之后,我们已到期末,便各奔东西了。
1996年冬天,迟子建他们到北京参加全国文代会,那时我已从县里借调到北京3年了。我已在一家报社管副刊,于是我便请迟子建在我单位公主坟边上吃饭,参加的还有何立伟、刘醒龙、徐坤、何顿、刘益善、龙冬等。席间便给他们布置“作业”:给我们写稿。回去几个月,迟子建给我寄来了她的散文《房屋杂谈》。
1999年冬,我已回到家乡的省会合肥工作。一天,在书店见到迟子建的一本散文集。这好像是迟子建的第一本散文集。我翻了翻目录。经我手编发的《房屋杂谈》也收入集中,于是我便毫不犹豫给买了一本。回来之后,我给迟子建写了一封信。我写道:
迟子建:你好!
今天在书店见到你的这本《听时光飞舞》的小书,编得清新可爱,便手翻翻,内中《房屋杂谈》我在报社副刊时曾编过,很亲切。因此特购一册以纪念。今寄给你,请扉页上签个名以作留念。
你的文字我现在偶尔还读一些,印象深的是《观慧记》和《清水洗尘》。对我打击最大的是《亲亲土豆》,那是一篇撩人心的东西,我至今仍记得那可爱的有灵性的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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