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刚过一周,从家里众星拱月的状态一下子掉入校内的自我小圈子,人一下子变得不习惯孤独。这种不习惯,并不是由原本在你身边,但是有了自己的轨迹并且离你而去的人造成的,而是一种 无法融入成双成对的生活 的怪异感。
好像在我的经验中,一个人做事和两个人一起做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看书学习抑或是游玩看展,独自完成就好像是脑内高潮,能迅速进入到很多个境界,倘若是身边多一人,那便是拽其飞升,或是遇到眷恋凡间烟火气而拒绝同往的同伴,这一场升华的仪式便就此告一段落,重回吃喝拉撒的世纪大讨论中。
最近在看茨威格,一段序言中的话让我颇受感触。
戏剧性的激烈动荡把我抛入一片空虚,把我投入“我不知该奔向何方”——这种我已经十分熟悉的境地。但是,我对这些并不抱怨;因为恰恰是流离失所的人才会获得一种新的意义上的自由,而且只有和一切不再保持任何联系的人,才不必有任何顾忌。
——茨维格《昨日的世界》
我把最近的不自在状态,归结为:期待又恐惧这种“和一切不再保持任何联系”。尚未准备投入断绝一切联系的阶段,但在努力尝试摆脱琐事对独自思考的打扰。
是的,很恼人。成为集体中的一员很容易,可能只是一句口号,一个共同讨厌的事物,一顿餐食,在人群中保持自我,大概还需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吧。
没有踩集体主义捧个人主义的意思。希望自己终能学会心安理得的一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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