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蝉鸣,便想起了儿时挖蝉猴粘鸣蝉,也想起了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对蝉一生的生动描写和清代袁枚的蝉诗:“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越。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蝉在孩子们眼里,是极有趣的玩物,是其快乐生活的一部分;对成人而言,就不像孩子那么幼稚单纯了。在不同的成人的眼中,对蝉的看法会迥然不同。
在昆虫学家法布尔看来,蝉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从卵到幼虫,由幼虫再到成虫,有它自己的生命规律。人们可以利用它的这一规律,避其害用其利,让蝉为人类服务。
在唐代诗人虞世南的眼里,蝉就变成像人一样有感情的小生命了,他的诗《蝉》这样写道: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
在虞世南的笔下,鸣蝉成了高标逸韵的人格象征。他借鸣蝉抒发了自己因为立身高洁,而不是借助外力被皇帝所信用的自豪感。同样是咏蝉,骆宾王却以蝉自喻,“露重飞难进,声高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抒发了政治上不得意,言论上受压制的强烈愤慨。
同样是一只蝉,在美食家的眼里便成了人们享用不尽的美味佳肴。蝉(一般指鸣蝉)的营养十分丰富,一本美食杂志上说一只蝉猴能顶两只鸡蛋。用蝉猴能做出卷饼金蝉、金蝉鸣翠柳、金蝉上树、丰收等十几道美味可口的佳肴。
蝉在医学家的眼中,便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古代医籍《本草拾遗》、《圣惠方》记载:蝉性凉,味甘咸,无毒。入肺肝二经,主治散风热。我记得,作中医大夫的父亲就常用蝉蜕作发散药为病人治风寒感冒之类的病。
在佛学家看来,蝉是万物生灵之一,要爱之护之,是万万不能杀戮的。
人世间有多少种观点,就有多少种对蝉的认识,甚至态度迥然相异。这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范例:对待世界上的同一事物,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观点、立场出发,去认识,去分析,所得的结论就不同,甚至完全相反。所以,我们不能简单地以一种观点去否认另一种观点,用一种结论去否定其他的结论。只有兼收并蓄,才能做到对一个事物的较全面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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