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收到一条好友请求的消息,没有署名也没有备注,但是那个头像好像在哪个群里看过,于是我同意了添加。
而后我便收到那个加我的人给我发来的消息,问我还记得她吗?我说你谁啊?她说林丽,以前拉体能的时候我们两个总是对上,那个时候你的韧带……然后我就笑了说:你就不能记一点我的好吗?她说因为我对你记忆最深的就是体能拉韧带的时候,后来去公安部每次拉体能的时候转身看到的都不是你,我就特别想你。
然后我开始不说话,记忆开始回到那个时候,有些想哭。
我和林丽是从福建一起去北京当兵的,在秦城我们度过了三个月的新兵连。那一年去北京的福建女兵是第一批也是至今唯一一批。开始说的时候是说福建的25个是留在二支队的,其它是去一支队。所以每个人早早便知道自己的归宿,也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那一天早晨我们所有的同年兵都打好了背包,等待名单宣布。每念一个名字都开始有人哭,不管曾经有多讨厌这个地方,而现在又有多舍不得这个地方。
那天早晨我们像等待被宰的羔羊等待死亡的双手靠近我们。45个新兵有20个要去一支队,虽然这是一直都清醒的事实,但却仍像做梦一样,不真实。这是一场预订好的离别戏,而我们不是编剧,从来都猜不到结局。
该走了,20个被选中的同年兵,边哭边拉着行李。我们边哭边送行,突然的别离,我们连道别都来不及。看着大车带走哭泣的同年兵,而我们却还要坚强的流泪敬礼。这就是军人离别的送行,没有拥抱,循规蹈矩,服从命令,军人的命运。
都说人生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那个时候我在想有些同年兵这一别也许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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