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打工记的散文

　　清晨，看到大学校友小芳在我发表的微博后留言，说着想念的话。那些煽情的文字，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到了大学时光里，想起和小芳一起兼职的青葱岁月。

　　和不是同一专业的小芳结识起源于篮球。大学期间没有女篮校队，除了摩拳擦掌地在一旁看男生打篮球外，一群热爱篮球的姑娘们，课外时间会自发地聚在一起搭班玩球过会儿瘾，而小芳那时是我们的小队长，对我这个技术不高但热情高涨的“伪球迷”格外照顾。后来我和宿舍姐们儿闹别扭，下课后形单影只，就用篮球打发时间，于是和小芳走得更近了。而和她真正成为朋友，是一起在校外兼职时。

　　那会儿我俩的兼职并不是技术含量较高的家教、促销，而是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餐馆做服务员。有关大学的记忆，除了课程和宿舍姐妹们外，基本都由兼职餐馆的人与事展开。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青春的激情全部安置在仅有几张桌子的小小的餐馆里，现在想来有点幼稚可笑。

　　起初我们只有周末没事时才去，擦桌扫地点餐传菜，日结工资。一次我被一醉酒男子大声呵斥，跑到厨房偷哭，老板娘和醉汉争执，为我抱不平，我心里对老板娘有了亲近之意。更重要的是次日那名男子酒醒，特意来道歉，老板娘说：“我没啥，给昨天的小姑娘赔不是吧！”一句话说得离家数百公里的我倍感温暖。也就是从那件事以后，我和小芳成了老板娘的妹妹，称老板娘为“仙姐”。有了这层关系，平日里我们随意了许多，餐馆也成了我们安放亲情的“家”。

　　慢慢地，我们逐渐融入这个“家”中，闲暇时会挽着仙姐的胳膊开玩笑；仙姐生病休息时，会担当起小掌

　　柜的角色，站在吧台算账收银（不过每次都是小芳找

　　钱，我在边上充当核对菜品的伙计，我最怕算账了）；赶上生意好，晚上关店后，老板会掌勺给我们做上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冬季下雪的晚上，我们会留宿在仙姐家，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天南海北地胡侃到深夜；晚归途中，在被白雪照亮的大地上，我们追逐嬉戏打雪仗，被层层棉服包裹的我被小芳戏称为“胖天鹅”……一打开思绪，好多好多片断不由自主地涌进脑海，那时的快乐要简单得多。

　　记得毕业时去和仙姐道别，仙姐笑着对我们说，以后来郑州玩，记得到店里看看姐。我和小芳没心没肺地答应着，让她放心。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如今，我和小芳都少有联系，更没一同去看望仙姐。前段时间在网上遇到仙姐的弟弟小彪，从他口中了解到，仙姐的餐馆早已关门，仙姐夫妻俩现在开了一家超市。从仙姐的微信相册中，我常看到仙姐把店里各类商品拍成视频上传到朋友圈里。看到熟悉的佐料时，我依旧会想起那家已不存在的小餐馆，以及小餐馆里的人和事。它像一团火焰，温暖、照亮那段岁月，同时也给予我进入社会最初的感动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