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春风,有些潦草。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可能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呼呼得吹来,吹红了花蕊,吹绿了枝条,吹醒了万物生。
哦,一夜风软,一夜花红,一夜水暖。忽而间,柳眼微醺。又忽而间,莺啼梨花蕊,一行行白鹭飞上白云间。
好似,梅蕊才吐,就见梅花落;好似,刚刚看到梨花枝头,又会眼见着梨花作雪飞;又好似,才见那燕子老屋椽子上,就又见着乳燕扎煞着幼翅仰着黄儿口儿,等在巢中待哺。
真真的,又好似,才刚看到田野几行稀稀拉拉苗儿稀疏,就忽然就见到田野绿海一片片,绿波起伏。转眼春深,在一转眼,一阵阵春风呼呼一吹,春天好似就要去了呢。
那时候,青春年少。岁月青葱,青涩不谙。面对忽而吹来的春风阵阵,竟然不知所以;竟然,无法深解春风意;竟然,也是无知无识到无所适从。
也许是,时光惊起雪花飘飞;也许是,美人惊起乱折胆瓶梅;更是也许是,梅花欺雪冷,雪输梅花蕊艳香。
那么,又是谁惊到了春天,雨丝片片,桃花灼灼呢?那就是春风,就是这一夜绿江岸的春风吗?花月夜里,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春风潦草里,春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柳外行。
总是,寒风未退,那春风却不畏寒冷。竟然,徐徐吹梅绽,竟然,吹雪回故里。忽而,又缕缕的吹得杏开桃绽,又吹得杏花桃花落。
想想,那时,年少不谙事。最是天真,最是无邪。一切都似乎,懵懵懂懂。临水自照,一弯眉,也似罥烟眉,齐眉刘海,长发肩垂。袅娜腰身,不施粉自清秀,不点唇自红鲜。素颜桃花面,未语先含笑。不是浮夸,哪一位女孩在年少青春时,又不是如此的花朵儿一样呢?
记得,通往家的柳径,有柳花春花香盈袖。有几树杏花树间杂在柳行间,春风一吹,杏花含苞骨朵红,春风再吹,杏花枝头春意闹,远处的桃花已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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