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就像那滚滚东去的长江之水,来不及回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用文字记下和父亲走过的路,企图让它们在我的文字中复活。纵然如此也与事无补,我还是如此痴迷的,写下这零乱的文字。我是一个躲在文字后面的人,一笔一画都是我心灵的相约,幸福与否那是你和我自己的事情。
偶然翻到相册,记录的是父亲和家人每年的模样,宛如被时光定格了,远山那羞怯晚霞的秋枫,清风下的舞蹈,处处闪现动感,静谧的丘陵,忘记了想唱的歌谣,粉黛的眼睛波转着秋韵和秋实的梦。入画似嫌弱了少年之功,成诗可以添些春瑰意浓,就这样在香气中弥漫情丝缕缕,不问贤达,款如古松。我的爱饱受失败,即便是最具希望的那一次也不例外。热情、信念一次次点燃,一次次泯灭,失去苦多,得到几何?如果还能找到执着追求的理由,又怎样回顾岁月的蹉跎?如果命中注定“爱”——只能这样,为什么心中还不泯灭幼时的渴望?就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也不该如此的孤独。
如果所谓的理智不应该对幸福的憧憬寄予那么深,可轻言放弃,又如何对得起受伤的心?难道命中注定该遭受折磨?那也该造就一个知音听我诉说。也许这只能算是无聊的哀怨,那这个世界,是否还有真正的期盼?父亲曾告诉我:“世间该有期盼,只不过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永远,永远的永远。”岁月牵着时光的手,不知穿越了多少红尘的轮回,轻轻敛上眷恋的眸,收藏着一路的时光碎片,用心去感受,吟一丝牵念,唱一树花开花落,风推着那些波澜,为你剪一世的深情,若可,愿做你一生的朋友,轻轻的问候,深深的祝福,我也懂得了他的深意。
天空染蓝忧伤,如神殿里一尊雕塑,在日出与日落的影子里徘徊,听麻雀的羽翼划过天空的声音与流行的季节格格不入。父亲年轻时独自闯荡,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在伟大的人生蓝图里,有我和家人的存在。徜徉花海,丢失了一只春天的蝴蝶,片片落红,点燃骨头里疯狂的火焰。把一首没写完的诗搁浅在月光里,让文字停留在旅途中最软的地方,只想等待那只振翅的蝴蝶,来结束自己炼狱般的相思。那时我多少次想让拥入父亲的怀抱,深夜里无数次梦到过他,直到他创业成功,回到家激动地说了一句:“我成功了!”结束了我一家人的思念,我抑制住眼泪,哽咽着叫了一声“爸爸!”
我与父亲的距离,昨日他的话语还萦绕在耳旁,天空一片纯净,湛蓝色的悲伤于心头渲散开,他总和往常一样捧着书,沐浴在阳光下,棱角分明的他显得格外成熟与自信。沿海的沙?聚集在岸,幻想看见海天共蓝,幻想听到波涛澎湃,幻想感受海风拂面,幸福被搁浅,痛苦在蔓延,我的眼泪晕染了昨天。父亲喜欢海,但他从没去过,每当我问他:“你喜欢大海,但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他微微一笑:“因为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啊,说不定去了会遇上坏天气,我有你们就足够了,”
这条路没有尽头,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心情是如此的荒芜,我们已将时光挥霍过度,遗弃在这条不归的路。那句话我们都说不出口,是不是要在下一个路口,绝然的不再回头。儿时父亲将我坐在他背上,度过了公主般的童年,他的朋友们做客会开心地介绍:“这是我的女儿。”小学读书时回家的一条路有些长,他却是不耽误一分钟就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回家,到我能够独立回家时,他就会和家人做好饭菜等我回家。遥远的天边,有一片灰色的蓝,你可否愿意寄存我的怀念。我父亲无微不至,他是个事业型的男人,也总不忘惦记家人,晴天时他会告诉我多去和朋友看看风景,雨天时叮嘱我别忘记带伞。有一次我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看到天灰蒙蒙的没带伞,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可能不会下雨呢。父亲得知我出去了,拿着一把伞奔出去,我已经在叔叔家里躲雨,可他变成了“雨人”,把伞拿给我就匆匆离开,并没有责怪我。每当我忆起这些,就会来这里把你再看一遍,然后在此流连,缅怀我们的从前,天空突然下起濛濛的细雨,淋湿了所有的期许。雨滴模糊了视线,看不到了那片灰色的蓝,任这份残情随着这雨丝,飘远、飘远……
有一段时间一年才见到父亲一次面,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的父亲要成就他的事业,我们应该支持他,那是他的梦想。”如今他的梦想早已实现,我的梦想又在哪?某一天我流着泪,望着天际那是因为想你,偶然间写一些伤感的诗,独自吟唱不觉掉下泪滴。泪水无奈地往下淌,洒一地忧愁淌一地无语,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相思。那思念的泪滴,洗刷曾经相遇的片断,如此的刺心怎能不流泪,让风吹散昨天的记忆。浅浅的文字,留下一首诗,美好的情怀我会把它放在心里。时常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就像另一个我,能洞察我的内心,我想告诉你我再也不会落泪,只要有你在,我就很开心。
忘了岁月的变迁,曲径漫步、闲散从容,却每天都把父亲的模样记在心底,忘了见过的路人,忘了曾经的尘烟,驿站的徘徊定格成景,忘了以往的叹息,忘了陌城的孤单,所有的泪化作雨。忘了春的抽丝,忘了秋的破茧,一双翅膀自由飞翔,忘了忘了,淡忘了过去只有欢笑。我记得和家人一起走过的日子,柴米油盐,又有些许矛盾,这就是我想要的烟火人生,虽谈不上高雅,但却是简单的幸福。
饭桌时我听邻桌孩童背诵圆周率,怅惘若许,生命慨然十七岁,离童年已远。生命里的常数川着无常的梦,无限不能循环,轮回,止息喏喏而无穷,佛法施之无用。圆周率无限不循环,这就像是我和父亲还有家人的深切情谊,从我出生的那一刻,我的责任就是要让身边的人快乐,哪怕不是因为我。遁世者隐于序列的终极之所以数字狂草,大写意的时空,圆周率切分雨夜相思的比重,取值于贪杯者的醉意,气度密率,即是精读了一次人生,可测算月阴晴圆缺的间差,推理者心忧天下,烟灰自落。制作量斛以求解东山的年月,译数字为经文,以穷通事理,每一位数皆久已失察,失联,隐情即是天机,恍惚而迷离,梦的周长不得而知无法探求,推理者须发皆白,面容憔悴,喃喃于深夜,将知命于黄天。父亲每个月准时给我一本书,要求在七天之内看完,而且要写一篇读后感,从开始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到《了不起的盖茨比》,再到现在的《白鹿原》,我按他的要求完成,这一切有规律地进行着。有一天我心情不好便不想写了,父亲就对我说:“别让心情影响了你,加油哦,要是坚持的话,你就走在了很多人前面。”自此就在我心里播撒下文学的种子,以前是父亲的心愿,而现在是我的理想。
远方的远方,就是天堂,星光总在天空中流浪,是希望,还是目中无人的嚣张,来自远方的光芒是否能撕开黑暗的疯狂。我害怕黑暗,从小在晚上卧室里都要开一盏灯,父亲在我十多岁的生日送了我太阳灯,灯上面画了一家人的合照,很长时间后得知是他请求从事那专业的朋友制作的,我慢慢改掉了怕黑的习惯。我会背着行囊,寻找不落的太阳,我的眼睛在黑夜里不再坚强,闭上眼又怎能走得到远方,怀揣着炙热的梦想,走向永远光明的他乡,那是远方的远方,那是天堂。
照片上你淡淡的笑,那样的流连忘返,时光一去不复返。爱之深总无言,情之深总眷恋,爱在疼惜中长大,在珍惜中成长,在陪伴中永恒。用心爱,爱到无心,用真爱,爱出真情。爱是无声的语言,情是无言的陪伴,心中有眷便有恋,眼中有惜便有暖,情不自禁的思念涓涓流淌,无声的心语默默无言,两两相惜相念,心心相印永相伴。假如你不在我身边,我的爱就像悬挂在路边的孤灯。即使明亮,依然凄凉;假如我的思念停止,不再想念,我的灵魂就像晾挂在树枝上的破衣烂衫。没有你的日子里,日子不是由自己所决定,而是另一个灵魂在支配我。每当夜幕降临,我就欲哭无泪、叫喊不断,直到我的沙哑声消失在床沿下,回到我身边或者让我自愿死去。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愿将您写意在时光里,今生是您的女儿,若有下辈子,希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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