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繁华一墙之隔杂文随笔
所谓的繁华,是真实还是堕落?
入夜,墙外依然车水马龙、灯光辉煌,时时传来重金属的打击声、喝多酒的呕吐声、红男绿女放肆的笑声。
墙内早已漆黑一片,只有可怜的几个哨位上还透出了一点点光,偶尔几声狗叫划破夜的宁静,隐隐的混杂着微微的鼾声。
黑暗中,有一个人,点一支烟,孤独的.坐在一把磨掉了皮的老旧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墙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并不羡慕墙外的繁华,尽管他从来没有在繁华中呆过,哪怕仅仅一天也没有呆过;他也不惧怕这墙内的宁静,毕竟都快二十年了,宁静早已成为习惯。
可是他,却越来越怕这宁静下的麻木。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肖申克的救赎》中"关于体制化"的描述,"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这里虽然不是监狱,却也是一个标准体制化的地方,一个个年轻人进来,渴望不惜一切都要冲出去,折腾几年后便选择了观望,渐渐地结婚了,生小孩了,不再年轻了,便想方设法的多呆一年是一年,最后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总是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坐了五十年牢而被彻底体制化的老布,每当快要出狱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再多坐一阵子,而最终还是出狱了,却还是因为不适应而自杀了。
他害怕,正如老布与瑞德一般,假释出狱之后反而感到恐惧不安。因为处在这样一个当口,他不知道自己的羽毛是否足够光辉,是不是像安迪一样是一只永远关不住的鸟儿。他只更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羽毛在一片片的凋零,终将飞不起来。
这一堵墙,最高的地方也不过三五米,最厚的地方也不过三四十公分,却能够如此轻松的隔出两个世界,想想非常不可思议。
实体的围墙就摆在那里,最初也仅仅是一个障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堵墙渐渐的无形起来,慢慢的长到了心间。
从此,彼此成了同一井底之蛙,都看着自己头上巴掌大的天,一起悠哉乐哉,说着同样的话,干着同样的事,拥有同样的想法,简直美极了。
如果,这中间不幸还有几只闹腾的青蛙的话,马上就会遭到其它青蛙的管教,直到安分守己。
倘若能够就在这井底呆上一辈子那也倒好,可偏偏时间一到,新的青蛙必须要进来,老一点的青蛙必须要出去,即使再不情愿也要被逼出去,正如当初被逼着进来一般。
可是,岁月让你早已适应了井底,碎叶也让你只想呆在井底,也算这围墙实实在在的倒塌了、拆除了,可心中的围墙却愈久弥坚、挥之不去。
如此,我与这繁华,仅仅是一墙之隔,还是一念之间,甚至是一生一世。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琢磨着围墙内外的差别,比没有选择更可怕的是不敢选择,体制化的可怕不仅是让人麻木,更可怕的是让人麻木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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