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明后了,俗语说:“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植树造林,莫过清明。”一说清明节后气温会逐渐升高,可是早上一起来,天阴沉沉的,寒风从脖子处灌进来,手也冻得通红,瑟缩着身躯,清鼻涕还是不由自主,穿着运动鞋的脚有些僵了,我拎着装有一对小龟的桶出了门。也许是因为寒冷,小龟一直蜷缩着小小的身体闭目养神,这对小龟我才买了几天,不是因为担心这对小东西饿死,我才舍不得就这样把它们放进南门河。小龟眯着一对小眼睛,头仰得老高,我不知道它们离开后命运会怎样,总觉得有些不舍。因为想长期养着它们,昨天我才到花鸟市场去买了龟粮,可是用不上了。与其看着小龟饿死,还不如早日还它自由,让它能在水里不受什么拘束地游来游去,能在水中捕些小鱼小虾来裹腹,因此趁着它们还活着,还有力气生存,就放它们兄弟走。
来到水边,丈夫把小桶往水里一倾,小龟一前一后地爬到水里,第一只小龟一下子就窜到了水下,失去了踪影,第二只小龟用前后两只小爪子在水面上爬游了一小段距离后,突然转过身来,用小眼睛看了看我们,小头仰得好高,似在和我们告别,小小的龟壳在水面上一闪一闪,不一会也失去了踪影。虽然前后只有几分钟的光景,自己的小龟就这样在眼皮底下消失了,今后再也见不到它们可怜可爱的小模样,也见不到它们闭着小眼睛?睨我,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但毕竟是看着它活着离开,心中又多少有些高兴,如果说看着它们在我家小桶里因水的污染可怜的死去,还是因不合它们的口味不吃食物而饿死,那我会非常自责和难过的。我们把自由和生存的希望提早归还给他们,让它们能在自由的天空下,自由的水域中,不再担心被其他人逮到,不再担心一觉醒来没有食物,没有自由。自己想着这对小龟兄弟作为我的囚徒的历史已告了一个段落。我蹲在水边盯着静静的水面好几分钟,希望能再见到小龟一面,但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我想这时小龟已在为它瘪瘪的肚子而战了,不能再打扰它的忙碌了。于是我站起身,拎着空空的小桶,小龟的离去也带走了我的一份牵挂。
慢慢往回走,可当看到水边有人正襟危坐,长长的钓竿伸到了水中央,心里不由得一紧,我的那对小龟会不会因饥肠辘辘而误食诱饵,又一次失去自由呢?站在那几个钓鱼人旁,看了水面好久,眼睛都酸了,钓竿还是没有动,心中又为之一宽,“怕没有那么巧吗?自己的小龟刚刚才游走,不会那么快就着别人的道吧!”固然它们的游技笨拙,但比起人类来还是要灵活得多了,养了这对小家伙几天,似乎它们已经有点通人性,但愿我的祈求和牵挂能直透过水面传到小龟那里,让它们能逃避这不友善的“灭顶之灾”,好好地在这方水域中活一段日子吧!也许这一方水域会因这对小兄弟的存在,倍添几分活气和精彩,毕竟水里有更多藏身的地方,它们不会让钓鱼人轻易带出水面,外面很冷,水里才暖和。只有得到了自由,它们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家,这也许是小龟的所想所愿,我既不想看着他死,那么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能凭一时之快而打乱这一份和谐!
小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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