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如今可谓是成功人士,可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换新鞋时,都会向旧鞋子鞠躬。
当年拍摄《黄土地》时,张艺谋还只是个摄影师,衣着极其简单,拍戏两个月,就穿一双军用胶鞋。这双胶鞋为他拍出好片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当拍完最后一组镜头后,张艺谋和陈凯歌等人急欲回北京冲洗,他们从早上7时出发,天黑了才走入山西地界。当时山西全境修公路,他们的车走走停停。直到午夜时分,前面公路好走多了。在眼看大功告成之际,张艺谋急令停车。只见他下车脱下那双陪着他拍片的胶鞋,恭恭敬敬地摆在公路中央,口中念念有词:“兄弟,你跟我不易呀,现在戏拍完了,我要感谢你,我把你留在这里了。”
这可不是偶然的作秀,曾担任《十面埋伏》武打替身演员的成都英雄特技队队长丁涛也看到这一幕。在拍《十面埋伏》时,张艺谋在片场总穿球鞋。丁涛说:“拍张艺谋的戏最大特点就是累,张艺谋累,他身边的人也累。每次在片场我都看见他忙忙碌碌,紧锁眉头和工作人员不断地交流。那时他好像身体不太好,随身带了一堆药。但每次有人劝他休息,他总是摇头。”当片子好不容易拍完后,张艺谋也举行了一个向自己鞋子的鞠躬道别仪式。
一双鞋,包含着各种艰辛磨难,见证了脚下的路,承载了张艺谋走过的风风雨雨。张艺谋对鞋鞠躬是对鞋子的感谢,对努力的尊重。在艺术家心目中,鞋子等世界万物都是有灵的,也都是有情的,它们不只能够感知我们的态度,还能够感知我们的意识。
无独有偶,西安女公交司机郑建玲从小就有当驾驶员的愿望,她当上司机后,对她的车非常感恩。她每天下班后将车停放在公司院内,擦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在离开时她都要向爱车深深地鞠躬道别。她每天都如此,从来没有怠慢和间断过。她的爱车对她也特别“听话”,而且以爱的方式回报她。32年来她一共开过三辆新车,最后都将车开到退役,而她从没被乘客投诉过,也没有发生过一次交通事故,每年都被公司评为优秀员工。她逐渐成了公交五公司里年龄最大的女司机,退休那天,她来到她驾驶的车前,面对“老伙计”深深鞠了一躬。
感恩是一种良好的心态,它播种的是爱的种子,盛开的是希望的花朵,收获的是幸福的果实。向生活感恩色彩的绚丽,向社会感恩人性的美好,向自然感恩山水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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