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我随父母一起去外婆家拜访。
车驶出城区,世贸中心的双子楼也已淡出视线。驶上环城高架,两旁是无尽的稻田,星星点点的大棚夹杂其中,宛如绿盘中洒落的颗颗珍珠。拐进小路,随风摇曳的枯黄的狗尾巴草,村口踱着步的大公鸡,门口唠家常的庄稼人······都映入眼帘,构成一幅特有的乡村画卷。
转眼,外婆家那座三层小楼挺立在了眼前。吃过午饭,我又好奇地开始了我的“乡村旅途”。忽然,一阵香气迎风扑来,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我循着香气,走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院。院中,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婆婆正往蒸着米的锅炉上添着柴火,香气四溢,正应了”米香熏得游人醉”啊!
我好奇地问她:“婆婆,蒸米做什么能用啊?”
她笑呵呵地答道:“蒸米啊,是为了做米酒喝。”
我下意识地咂了咂嘴,米酒我喝过,一小杯下肚,甜滋滋而又略带一丝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甘醇无穷的回味在口中碰撞、激荡、回味······
婆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会心地笑了:“蒸米只是个开始,还要放酒药发酵,过了好些日子才能喝到地道的米酒呢。”
说着,她手上蘸了点净水,踮着脚尖赤手拿下了蒸笼,我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她,常年的烟熏火燎让她的手变得黝红,宛如树皮般粗糙皱裂却又坚韧不屈。蚯蚓般的青筋暴出,苍老却显得十分有力。
趁着凉水的空当,我们俩唠起了家常。她自豪地告诉我:“我今年78了,身体还不错。我从小在酒缸里泡大,如今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我还能自己酿酒。每顿喝个半盅米酒,自己种的菜就着自家的白米饭,日子倒也挺滋润。”说着,她笑了起来,本来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漾起了一朵菊花。
我连连点着头:“您一定会活到100岁的!”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答道:“嗯,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唠家常!”
说完,我么一起大笑起来,春日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细细的,碎碎的,暖暖的,好像混合着米酒的香味儿和爽朗的笑声,一直照到心上。
伴着暮色,我踏上了归途。但这特别的“乡村一日游”我会永远珍藏在记忆的相册里,伴我踏上如花似锦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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