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晚挑灯“苦读”是一件既刺激又耗费精力的事。之前我从未尝试过这种滋味,一是怕被“捉拿归案”,二是若于没有“犯罪同伙”。
不过在去军训时,我倒体验了一句所谓的“叛逆”。
当我们宿舍的同学都回来后,舍长下令关门,于是门外教官那如雷贯耳的叫嚷声被隔离了左右,宿舍里一片寂静。那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约莫有一分钟,舍长开口打破了僵局——“今晚要做什么?”我与同铺的同学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回答:“看书!”
上铺的女生探头向下张望,咂着嘴说:“真勤快啊,加我一个呗~”我从袋子里抽出一本书递上去,继续埋头苦读,同铺的感叹的声音是唯一的声响,等我读了将近有三分之一后,便听见教官下令熄灯。
宿舍陷入黑暗之中。
但不到一会儿,又亮起星星点点的光——那是手表和手电筒发出的。过了两三分钟,门外响起了教官的脚步声,然后,她在宿舍门口停住了,我灭掉手点筒,轻轻合上书本,将它悄悄塞进被子里,舍长摇了摇手表,示意大家先把书收起来。
上铺的同学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片段,但又不敢出声,使用被子捂着嘴“哧哧”地小声笑,对铺的同学仍就“坚守岗位”,依然在读,以为教官有所行动了,她先是徘徊了一下,又停住了,紧接着不慌不忙地下楼(或上楼)巡视去了。
等脚步声远了,我们心照不宣地拿出书来,继续“挑夜灯”,差不多十点左右,大家都有些困倦了,灯光便接二连三地熄灭了。
于是,翻书的沙沙声停止了,只剩窗外的树木,孤独地倾诉着夜的寂默。
第二天夜晚,回到宿舍后,还是人手一本书。但与昨夜不同的是,有几位同学还抱着薯片,美其名日“补充精力”结果,宿舍里不仅有书页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有薯片与牙齿碰撞的响声,与树叶的声响奏成一首意外融洽的乐章。在知不觉中,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
这次“夜读”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原来,“挑灯夜读”并不像父母说得那样难熬,反而是一件快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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