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是著名的植物王国,可以入食的植物颇丰。在我的家乡弥勒朋普乡村就有采食苦刺花的习俗,我们暂且将它当作一种习俗来看吧。每逢冬去春来,大致三四月间,山野,田畔,沟谷到处绽开嫩绿中带浅白的苦刺花,散发着清幽的香气,其一股股粗犷的野气给家乡点缀上了几分美气。苦刺花树属于那种小灌木丛,并不太起眼,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也就微不足道了。但是,就那么小小的一丛灌木,却缀满了很多很多的清雅朴素的小花。
它并不具有较强的观赏性,就它那带刺的个性,又有谁敢近而观之呢?不过,在农村,又有谁有如此雅性去多看它一眼呢?在过去,农业集体化时期,农村物质匮乏,农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山茅野菜诸如苦刺花白然也就成了农家春荒时节救急的食物,就算它不足以裹腹,它也为一个家庭吃食增添了那么一点补给。
苦刺花正如其名一样,味苦寒,具药典记载,苦刺花具有清热解毒,利湿消肿,凉血止血,治疗喉炎,肺炎等多种疾病的功效。在那时的农村根本谈不上医疗条件,为此,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关于植物,动物的药用食用知识经验也便派上了用场,苦刺花也便为农人所识所用。
对于其采摘来说,颇有困难,因为它灌丛多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一旦扎到也就有那种扎心般的痛感,这里也许过于夸张了,但它伴随着莫名的痒却是真的。也许身处云南的你是知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现在高速发展的今天,再没有人会关心这一问题,更不用担心会有人问到你。
苦刺花从采摘到食用还用经过一个漫长的等待,因为它具有与生俱来的苦味。首先,它要去把洗尽,入沸水余透捞出,用纱包裏入清水浸泡两到三天乃至数日只到除去苦涩味,取出挤除水分,以待食用。那时的农村根本没有什么可搭配的,也许单纯的清凉微苦就是这食物最原始的味道,不过,它带给人们的是一种关怀,一种满足,至少,在贫乏的年代它做到了。而如今,家乡农村仍有这一习惯,不过各色菜肴与之搭配造就了它另一复杂的味道,但是,清凉微苦的味道仍在其中。
苦刺花开浪漫时,她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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