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风吹过破败的庭院,伴随着的还有一阵打门声,“吱呀”一声,低矮的木门开了,一个小小的女孩,我站在外祖母面前。我仰起了头。
那是记忆中第一次来到外祖母家中,那时,她是一位硬朗的农村妇女,高出了我大半头的脸上带着慈祥温暖的微笑。外祖母将我领进家门。傍晚了,爸爸妈妈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去帮外祖母干农活,我蹦蹦跳跳地在屋子和屋子之间走来走去。
记忆中,外祖母的家中灯光昏黄暗淡,饼干盒般大小的黑白电视没有信号,很久很旧的纺车一碰就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厨房里的橱柜年代久远沾满油渍。还有还有,外祖母在后院开辟的一小片菜地,妈妈经常给我描述的她存放日记的小房子真实地呈现在我面前。
像是原本距离很遥远的事物,突然间被拉近了距离,天涯变为咫尺,一切在幼小的我的眼中是那么稀奇。
干燥的风吹过破败的庭院,伴随着的还有一阵打门声,“吱呀”一声,低矮的木门开了,
一个小的女孩,我站在外祖母面前。我已经和外祖母一样高了。
外祖母从田里劳作回来,汗水侵湿了她的衣衫,她嘴里嘟囔着说腿疼。也许是太过年幼,那时的我看到外祖母走进门去的孤单背影,竟没有想去扶上一把。只是嘴里吃着刚摘下来的新鲜黄瓜。
每年的暑假爸爸妈妈都会让我在外祖母家过一段乡村生活。每次刚去的时候,我都像度假似的兴奋,过上两天,就会有些腻烦。可是当爸爸妈妈来接我时,我又会留恋,又会依依不舍。毕竟,外祖母是隔了一辈的人,在我的眼中,她的身上好像有许多神秘的秘密,却又虚无缥缈。
外祖母是基督教的忠实信徒,可这并不妨碍她与门外的卖菜小贩为了两角钱而斤斤计较;她也总会在她身体好时去干农活,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健康而又勤劳的妇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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