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平整的土地似乎让我忘却了在泥泞的沟渠里泡澡的日子,太阳追求月亮无效后颓废到了山后的林子里。
我睁大眼睛瞅着灼烧的人群,一个孩童的帽子被风吹到了我的身前,然后呻吟声渐渐没了韵律。
客机贴着头顶滑向地球的另一面,我专心的眼神没有被吵杂的轰鸣掠去半分,我在耳麦的演唱会里欢呼雀跃。
一条小巷,一堵矮墙,插在裤兜里的手忍不住兴奋,陶醉于那种沧桑的肌理,迷恋那种接近废墟的宁静。蹲在墙根儿里眺望屋顶的那一蓬枯草,夕阳很合时宜地来把空气染黄,积聚在墙上的阳光忘记了流淌,干结成岁月的外伤。
雨声沉闷,桥头的胭脂味散尽,绯红的眼睑沾染渔火越加妩媚。一个人,一丝不待把玩的温存,从未听闻记忆会让死去的眷恋复生。
月下城,珍藏着一时半刻的亲吻,那年是谁把红衫披在你身。我很认真地听,对白锈蚀却未曾留下丝毫的伤痕。这城,铸造喧嚣镶嵌在我的耳根,烟云又生,孤独却不再爬上阳台搔弄我的眼睛,短暂的熟睡,埋掉天真。
树林啊,阳光翻涌的波浪烧焦了你的外套,我整日在光芒里潜伏,每一条神经都红得发烫,嘴唇干裂像是突遇大旱的农田。
慢慢吞吞,从门前淌过的季节的口水,在寻觅深涧来清洗混浊的眼神。
困,嘴角叼不住那根金黄的麦秆了,乌鸦在我头顶徘徊,因为我身旁睡着一年前做的稻草人。
汽车的后视镜里装了一对情侣,我偏头审视车窗外的那一排生锈的围栏,余光里,情侣热吻。
昨晚的梦让我的早晨一直面带微笑,中午的时候,才伤感现实的无情和丑陋。
走了,那个想象出来的角色,在我出神的时候,从视线里逃脱,门还开着,尘埃进进出出,搅拌着门把手上那枯黄的印迹。
沮丧镜像复制,我看到了自己呆滞的双眸,殷红的油彩从眉心晕开,而后整张脸被覆盖。
走了,找个水池,把脸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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