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一阵子,脑子僵死了。
友问,干嘛隐身呢?其实,上的少了。友说,你很孤傲。其实,仅是微尘附着了石壁。
死是一种很好的状态,不找时间来启动,不造心情来转换,整个儿被时间推进了阴沟。
不想说话。不可说,不能说,无从说。情绪属于自己,自个儿波涛汹涌,自个儿风平浪静。
没有相欠的交集,也没有相安的缘由。焦灼,只是一个形容词,不由心,只由眼,而眼睛,永远长在时间的胸脯上。
寡落,是封存记忆的盖棺,偶有逸出,注定流浪得无归处,如花儿倚在枝头,等着阳光来灿烂,悲哀的。
空气,烧咽喉,尽管才大雨过。对着一切,最终,不走不窜,一个人,把光阴从月亮蔓延到太阳上,风,横斜吹;雨,直直下。
很有一阵子,凌乱了。这乱,始于文字。
杂乱无章地写着,更多的属于什锦,总也没有合口入眼的那一道。
草稿箱里,三言两语,七零八落,穿不成一串琳琅且入心的珠子,徒留一颗心,寸寸剥落。
上空间,文字,唯一目的。精读别人的,碎写自己的,只为自己而已。
友说,你的空间我一直关注着,只是渐渐地习惯不说话了。于我,如出一辙。不求留言,不求浏览量,更不求人气。若友,来与不来,去与不去,皆是。各自安好,才是最大的情分。
羁旅,颐养,不为天年,却为秉性。
静谧中,读或写,把思维无限制地放大,一个人的感悟,一个人的意旨,带着灵魂,气息犹存,欣慰。许多的,并非亲身体验,也感同身受。手,写一卷字;心,感一层尘。
为文字,珍惜衷言相助的朋友。一位文字精到,做人也真善的友人,实说,多篇文字都可以删去几百字。感激,源自心底,也开始带着镰刀写字。许多枝枝蔓蔓地牵扯,阴沉,明媚,炽热,冷艳,属于个人,却忘了入文该挑拣。精致,接上这二字时,明澈了。
一路写,只愿文字如孩童般纯善,又如洞悉世情的老人,沧桑却通达,而不是批衣。只是那些时时落下的小字,或已删除,或已束之高阁。
文字,是为安顿灵魂还是出卖灵魂,是为一晌贪欢,还是生死相伴?人生故事若两枚枣那么简单,该是多么静美!是否有一天,不再文字,心如止水,生命便若秋叶?
只是此刻,梨花的况味,与文字生生纠葛。
文字,是季节裁剪的风景吧?流散在时光边缘,于浮云上起起落落,却定格不成一季的色彩,哪怕是冬的煞白!
如此慵懒,是一种堕落,由心开始,甚是惊悚。
工作,安排,解决,陀螺的轨迹,按部就班,却不得不班,凌乱在细节里。
有些冷,却不能淡,强装的微笑里迎来问候:今天气色不错,这样子很好看……心虚空,面容搪塞地笑了。
而那些敬畏的眼神,让自己有些害怕一种既成的身份。其实,骨子里,一样的斑斓稚嫩!
独立,是最好的距离;距离,是最好的美丽!
凌乱中有一抹如此的骄傲,人不知的,这虚张声势,成全了最好的保护。
尊严,完整地回到了脸上。
生活凌乱了,变换一种方式。稠密俗物也俗务。
衣橱里的快换完了,也没最满意,唯短信里的新货消息,还能催发一种出门的欲望,而这是某个家伙求之不得的。“快去快去,一会儿没有合适的尺码了。”
圆一种心情,放一份松懈,暂且偷得半日闲,只要过得了我的关。那一边的怒而不敢言也和颜悦色了。
想想,似乎一切都是自己故意凌乱的。不容苟且,重设期许,硬性要求,现在,未来,身外,心内,口到身,心到脑,不容闪失,不容一张一弛。人生,有些驿站,注定不可停顿,甚至回头一瞥都是奢侈。不得不神经敛崩,只因我唯一的老,唯一的幼,不容我敷衍将就。
乱,伤我神,却不伤我心。
待光阴平整的时候,闲坐吊篮上,容我轻哼一曲小调,该是多么知足!
很有一阵子,静谧了。忙吧?忙的。
没有时间伺候文字,也没有时间走访朋友。
东边的太阳,西边的月亮,只为照亮我走的路,却不赠与我一缕风景。
友说,忙的好,充实。可我,更多的感到虚无。尘世累累,我忙不成别人,却忙没了自己。
套词与说辞里,开始推脱,逃逸。舟车劳顿中,开始偷闲,开始小差。
不再把明月清风挡在办公室外。于某一时刻,静坐一个人的窗前,细数窗外树影摇晃的鼓点,看月光在窗前挪移的脚步,听勺子搅动咖啡碰边的清脆声,开始回想一个梦境,梦里的人,梦里的话,梦里的情节……
友人说,你是极端安静的!其实,偶尔也会放纵喧嚷。只是极端喧嚷之后,常常更安静。
想一条幽巷,深居简出,亦鸟语花香,没有人能拒绝春光。回首处,想起一些话一些人,却再也不象从前一般怨怼,雀跃,只是静静地想起。
生命曾经那样流过,若风,拂过面颊,宁静而自然。
窗外,意外升起一缕温暖的阳光,犹如陡然飘来的花香,充斥着心房,迷糊,目眩,不知虚实……
指端落字,心,还没有归来。相向而行,远山迢水都推移在身后。扣手,祈愿许下的永远还站在字里,还许我鬓霜染年,而我,还是那株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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