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凭栏相望着星星点点,任思绪飘扬在匆匆岁月的痕迹里,梦在灯火阑珊处。你便出现在那里,焕发光彩。
曾几何时,霜鬓的你送游子出行,既便没有临行密密缝,但你将我的行囊塞得鼓鼓的,用心良苦。而我满不在意地说道:“妈,有些东西没必要的就不要带了吧!我到学校再买吧!太重了!”可你一听,急了。说:“傻孩子,学校的哪有自己家里的好啊!”
我暗笑你的迂腐。
“学校的东西又比较贵,而且质量又不好。在学校,该花的钱还是要花,但没必要的就要省着点花。”你的话,语重心长,我没有反驳。
现在才发觉,自己在学校的开支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家里不富裕,主要收入还要靠你苦心打理的小果园。此时感到一阵莫名伤感。
平时,在学校总是可以吃到你塞给的玉米、花生等,它们都经过你特殊的加工,在这里用钱买不到,吃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有钱的同学也只能干羡慕。此时,心里又是一阵甜。
沉默了许久,当神游的灵魂回归身体,我重新将目光定格在你身上,霜染的双鬓,那头飘逸的黑发逝去了灵动的色彩,年轻的肤色变得衰老,泛黄,眼角起了皱纹和斑点,满目的苍桑。岁月在你身上留下了些痕迹,谁说岁月无痕?岁月不能饶人,你把青春,人生最美妙的时光献给了劳作,只为了我,都是我的错。
曾记得,小时候,我有点小病小灾,你又慌了手脚,总在最后,以一个怀抱给我化解痛苦。
就好,那次。
那次,你带上我到果园里去修剪树的枝叶。你爬到树梢上,把我留在地面玩耍。地上留有甜甜的水蜜桃,散逸出浓浓的香,我乖乖地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你出神,忘了手上的水蜜桃没有吃下。
你将身体依靠在树杈上,右手拿把虎钳,左手将树的枝和叶拉拢过来,再张开虎钳,伴着“叮”的一声响,枝便被剪了下来。你有时在树上坐着,有时站着,有时在这棵,有时在那棵,一天总看到无数个动作,听到无数遍响声。那时年轻的你像一个舞动着的天仙。而我,就在树下呆呆地欣赏着。
当我正看着你认真的动作,听着悦耳的声呼出神时,忽而感到手上冰凉冰凉的感觉,在当时酷热的天气,似乎很是舒服,但不久便觉得疼痛起来。
回过神才发现是一条扁着头的蛇缠在我手上,正舔那水蜜桃,顿时打了个寒颤,整个身体都跳将起来,但蛇却没有被甩掉,而且生气了,咬了我一口,逃了,我疼得哭了。
你懂了,“毒蛇!”声音和身体同时落地。你将我抱起,搂在怀中,将我的手抓起;吸,吐,又吐。重复几次后,麻痛便消失殆尽,心里便由寒变暖了。
你将我抱回家,我发现你的唇有点发祡,脸色亦不再那么焕发光彩了。而我在你温暖的怀抱晨,感到幸福无限。
曾几何时,我要离开你,来秀林追逐我的梦想,你我告别在车站,离开的车站里我们依依惜别,你给我个温暖的拥抱,意恐迟迟归。我在你的怀抱里,两行幸福泪,不舍,惜别。
这里载着我的梦,梦在灯火阑珊处,那里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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