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是冬天的一种美丽,一种浪漫,一种记忆。落雪飘零如扬花,扶摇直上琢琼崖,寒窗冷檐歇闲处,笑看红尘飞万家。我喜欢故乡冬天里的雪花。
妻子的老家在罗田一一大别山下一个静谧的小山村〈我的第二故乡〉。就在上月最冷的那天,她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九资河)。刚一下车,迎接她的便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她兴奋地拍了许多视频传给我,望着视频,我的思绪犹如落地的雪花般,渐渐的融化在对故乡的思念里,不经意间,又回到那山山水水,田田畈畈。
那如梦,如幻的雪花,从深邃的苍穹中纷纷飘下,天地一片苍茫,万籁俱寂。时间仿佛静止了,往日轻飘的时光正慢慢凝固在这清素的粉脂里,不留一点痕迹,只有沙沙的落雪声,轻响在耳畔,仔细聆听才知时间的流逝。恍惚如隔世间,沟壑渐平,陌路顿失,隐约的远山,如白色馒头般,若隐若现,美仑美奂。 但见近处一琼崖绝璧上,一棵苍劲的青松,在皑皑白雪下,愈发青翠,那状如须发般的冰凌,意图称弯它的腰杆,但青松不屈地仰起头,无言地挑战严冬,诠释生命存在的意义。
正是去年此时,我曾回过故里,恰逢初雪纷飞,信步郊野,索景赏雪。但见银装素裹,玉树琼花,肃穆空旷,唯余莽莽。顿觉雪花轻歌曼舞,宛若一个个圣洁的精灵,浅笑低吟。万种风情。风在恣意的吹,雪在随意的飘,异乡爱人可知否?飘雪如飞絮,染白了发首,湿弄眉梢,本想飞吻空中的雪花,她却转瞬即逝,消融在我思念的温存里,只愿给我一个深情的回眸;飞雪如扬花,风中纷零。我的凝望,透过这洁白的花瓣,看到片片忧伤,本想采拮一瓣送给你,你却在远方。
想必老家的吊锅已挂上,炉膛里窜动的火苗,定然映红了爸妈〈岳父,岳母〉的脸庞,也似乎点燃了我对故乡记忆的点点滴滴。‘’绿蚁新培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每年这个时候全家人就会围炉而坐,边吃边谈。老家自产的老米酒也“汉”〈土话同烘〉热了。三杯下了肚,老爸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山村八卦,农家琐屑,无所不谈,很是能侃,大家也是笑声不断。但不多时,围炉执杯的老爸,就斜倚在椅子上,鼾声如雷,跳跃的火苗在脸上闪烁,而锅里的菜汤泡泡还在咕噜咕噜……屋外,柴门吹雪,寒气袭人,除了院落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一切是那样的静寂,唯有空中袅袅的雪花。翩翩起舞,飘在沉沉的夜色里。
视频里,雪,还在纷纷扬扬,我的心也愈加飘荡。故乡的雪,我在远方思念你,你又可知我的这份情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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