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要不然怎么会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呢。也许我真的做错了吧。”
“不,他不恨你,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在想你,这有一盘磁带,你听听吧。”
“也许你们在听这盘磁带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有些话就这么说挺好的。同学们,我没能送你们毕业,可别怨恨我,恋爱需要呵护,就象种植物一样,蓝非林,石延风,武历平,恬心,汪君泽,吴丹丹,你们没事就向高老师讨教讨教,唐宋,班长,别只顾学习,个人问题也得解决对吧,对了,高老师,没什么送你的,还是那句话吧,惹毛一个不象女人的女人真的很麻烦,夏老师,也祝你早日找到好归宿。在你们十八岁的这一年我得到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我不但失去了生命,还失去了你,裴佩,没办法看到孩子出世了,还有没办法给你代课了,对不起,来生还能做夫妻吧,再见。”
若干年后,一批优秀的青年毕业了,办公室内冷冷清清,裴佩老师对面办公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教案还在那摊放着,永远是那一课,字迹潦草,也许明白的只有古老师吧,坏了的椅子放在那,记得从前,他总是调皮的在椅子上晃来晃去,钢笔没有盖上盖,就放在教案上,墨水早已风干了,还有那相框里的笑脸,小仙,学生们高中写的志愿,一切都保留着他的体温,谁也不原去打扰,任凭它勾起对往事无穷的思念。家中那双可爱的拖鞋放在门口,房间空空的,被褥都没有叠,相框中不再是那个胡菁菁,而换上了他和裴佩的结婚照,旁边多了一张三年八班的合影,那是多么美好的岁月与记忆呀。罐中的硬币永远停留在那个数字,可希望并没有停止,因为他的学生们在祖国的山区作着支教,将教育传遍祖国的各个角落,延续着他们最敬佩的老师的遗愿。齐叔每天看着空空的房子发呆,似乎生活中确实缺少了什么,但说不出来,而裴佩呢?出门时还习惯的叫着:“古越涛,迟到啦!”可当听到的答案是回声时,才意识到他永远不在了。 墓前一位年轻的母亲领着一个3,4岁的男孩儿,对他说:“快,叫爸爸,你爸爸是一名出色的教师。”“爸爸。”“听到了吗?是我们的儿子在叫你,我们的儿子叫古思裴,好听吗?代表着我对你的思念,你感觉到了吗?”“古老师,我们来看你了,”一群充满斗志的青年久久伫立,不愿离去,因为他们的未来是属于墓碑上的人的。
十八岁后的那一年一切都变了,一片秋叶从天边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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