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作文4
农闲时,父亲会织布。
父亲坐在织布凳上,微低着头,微躬着背,那个梭子从直的线条子上左边丢进去,父亲推一下织布机上的木杆,梭子再从右边丢进去,父亲再推一下木杆,经线便一根根增加,那布,也一寸寸增宽。我不知道梭子要被这样来来回回的丢多少次,也不知道父亲要用这样的姿势在织布凳上坐多久,那匹布,就在父亲的N多个农闲里,完成。
一匹麻布织成之后的某一天,父亲会去一趟县城,回来后,那匹布会变成蓝色,然后的某几天某几天,那匹布会在母亲的煤油灯下,变成几件没有腰形没有口袋的衣服或裤子,套在我们几兄妹中一两人的身上。
对这样的衣服,我基本上是不怎么盼望的,何况我多半常穿的是二哥穿不了的了。
我期盼的,是那种有些花花,开在红色或者白色或者别的什么颜色上的衣服,花可以很小,一朵一朵拥挤着,穿在身上,像山坡的春天被我背在了背上,衣服最好是有衣兜,我搬着的野地瓜,或是过年了,母亲炒好的葫豆,我可以偶尔揣一些在衣兜里。
我十二岁那年,坚决不再读书了的二哥,被父亲送去给邻村的木匠当徒弟。二哥被师傅带到万源山上的老乡家里做工。几个月之后二哥回家,老蓝布包里,一双白网鞋,一条极细红花底的裤子,一件白衬衣,还有一块巴掌宽的花布条,二哥说是给我的。
我抱着那个布包,好半天没有松手。
那是我平生第一套有花花的衣服。那是一套我唯一穿到很短了,还不肯让给小妹穿的衣服。
那套衣服,让我把二哥之后很多年带给的小伤大伤,都慢慢的分解掉了,
那块花布条,我自己缝了两个衣兜在白衬衣上,后来还用来换下了白衬衣坏掉的衣领。
而父亲的织布机,慢慢的,一年中会很少很少次响起,某一年中的某一天,被搁到了三层木板楼的最顶层的旯旮里,与稻草,包谷杆一起安静的呆着。母亲也不再打理家门前那几丛宝贝似的麻丛。后来那几丛麻,被小妹一天天的挖掉,长出了指甲花,美人蕉。
然后某一个没有任何征兆的早晨,父亲的织布机,和那些安静的柴禾,那座木板房子,一场火里,燃成灰烬。
我有时梦里,会响起父亲织布的声音,和着几声咳嗽,和着母亲的絮叨。
这些年,一直想着,去乌镇,寻一块极其中意的花布来,做一身能裹了我所有悲喜的旗袍穿,最好是在微雨里,赤脚,于那些老石板上,慢慢的走一遭。
天堂里的父亲,能听到那些花布上,花开的声音吧。
父亲的手作文5
有一双手,坚强而又有力的手,爱在此绽放。
——题记
记得父亲的手,是那样令我留恋。它沉着有力,黝黑黝黑的,它守护了我的家人,我的一生,还有我的伟大的父爱。
那是个我永远忘不了的日子,也是个对我有着重要意义的日子。那天是我的升中考试,也许我的命运会因此而改变吧。
那天,一大早我就怀着兴奋的心情从床上弹起来,原以为我起的够早了,可是往日睡懒觉的父亲却破天荒地在为我弄早餐。我惊讶不已。
洗漱完后,匆忙吃过早餐,正想背上书包去考试了。这时父亲一边从我书包背后拿出我的水瓶,一边嘟囔道:“昨天的水了,喝坏了肚子怎么办?”他小心翼翼地倒完瓶中的水,用左手紧紧握住瓶身,右手费力地提起水壶往里灌。我望着他的手,那双手青筋突起,有些略微发抖,也许水壶太重,或许我的父亲变老了。
装完水,他对我说:“我送你去考试。”我再次惊讶,我只好点点头,拽起书包想往门外走,却又被父亲叫住了,我稳住脚步,转身回头,望着父亲,他却走过来,从我肩上取下了书包,往他身后一甩,对我说:“书包给我背吧!”我连忙叫道:“不用了,我背得了。”可父亲却一脸笑然,向前走去了。我站在后面,望着父亲肩上的手,还可依稀看见手上青筋突起,有些略微发抖,也许我的书包太重,或许我的父亲变老了。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走在前头的父亲,转身面向我,取下他肩上的书包,往我肩上轻轻一放,双手往我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我却看见了他那双饱经风霜的手,还是那样青筋突起,有些略微发抖,也许父亲过于激动,或许我的父亲变老了。
我转身走向学校,一路无语,眼前浮现着父亲那双沉着有力的手,我似乎看见手上的茧,手上的伤痕,手上的青筋,甚至细小的汗毛和毛孔,也许这是因为爱吧,勾起了我多少回忆,可是这些爱,却是我那伟大的父亲,用的双手,为我守护而来的,因此,双手之间,溶入了多少爱。
我坐在考场上,奋笔疾书,可到了作文这一道题时,“周围人对自己的爱”,我迟疑了,抬头望着父亲为我装的这瓶水,想起父亲的双手,心中腾起了激动……
也许,爱在此绽放。
父亲的手作文6
父亲的手,宽大而厚实,在我的童年时光里,曾一次又一次地将我向上托起,一次又一次将我稚嫩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但如今,我和父亲之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我在墙的这边徘徊,不断听到有敲击的声音传来,却只能不知所措地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
由于我只在家吃午饭,父亲就让母亲就做了很多美味营养的菜,好让我能健康一点。父亲总用筷子夹住肉往我碗里送,刚看我吃完碗里的饭就夺过我的碗帮我盛饭。我的食量在中午一直都很小,加上我又不喜欢添饭,所以十分反感父亲的这种行为。我便时常斥责父亲,父亲都是“低眉顺眼”地答应了,可是下一次吃饭,依然如故。
这一天回来吃午饭,父亲早就做好一桌菜等着我了。我懒散地卸下书包,洗了洗手,就坐下来吃饭了。父亲招呼了我,我嗯了一声就自顾自地开始吃饭。吃饭时,我们没有说话。我没有看父亲,视线只是一如既往地在菜与饭之间来回辗转。终于,父亲抬起了他的右手,在空中舞了一下,握住了那把勺子,一转,一提,一抖,就把一满勺白萝卜汤灌进了我的碗里。我一惊,赶忙想说些什么,但已无济于事。我刚刚将小山丘似的的饭菜打扫干净,父亲又提着一勺菜准备盛进我的碗里,我立刻生气了,一把伸出右手挡了一下,菜与汤汁就都洒了一桌子。“我不要了!”我指着桌子上的饭团说道。父亲愣了愣,十分“顺从”,直说“好”。另一只手却垂了下来,拿起筷子,把菜一一用筷子捡在自己碗里,不说话了。我看着他低下的头,心里五味杂陈。
记忆中的父亲的那双手,可是这个家的擎天柱啊!犹记得正月里,我总是跟着父母去乡里帮忙搭婚庆舞台。舞台很大,需要很大力气去布置。这以前总是父亲一个人的活。当他抬起那几百斤重的音箱时,手上青筋暴起,指尖红彤彤的,父亲的手由于用力太大不停地颤抖,可他仍然能将音箱稳稳地搬到舞台上……
想起父亲的这双勤劳的手,我的心不禁有些愧怍。我抬起头看着坐在我身边穿着洗得有些褪色大衣的父亲,我的心微微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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