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作文1200字 篇3
今夜,是冬至夜。
黑夜里掺杂了浓浓的雾气,显得沉重不堪。
远处,几栋尚未完工的高楼在黑暗中耸立,零星的窗口有灯光透出,光被浓雾吸进去,只留下晕黄的一抹,并不明亮,却有些幽冥的魔力。
这是一个不同往昔的夜晚!是一年里最长的一夜!
在今夜里,要舒展、铺开太长的的回忆,太长的牵念,太长的对往生人的追思。
我,想念故去的姥姥和爸爸……
他们去世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恍然回过神来,才明明白白地知道再也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了。
我开始茫然无措,开始四下环顾,开始痛彻心扉……
于是,在漫漫长夜里想起他们的一点一滴,会有一次次泪水打湿枕巾;会走进一场场不安的梦境,却无法决然地抽身离去。
我常想啊!他们在那一世过的好吗?也会如我们想念他们一样,想念我们吗?
这种哀思无边无际,没有着落,很揪心、很无奈、很悲伤……
在这个世界上,姥姥对我的疼爱,没人能比。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跟姥姥住在一起。
小时候,睡觉时,拉着姥姥的手,走路时拉着姥姥的手,温暖又有依靠;
大一点,渴了,喊“姥姥!我要喝水!”;饿了,喊“姥姥,我要吃饭!”,她都会送到你的手边,被宠爱的感觉美滋滋的;
上高中时,早上起来晚了,上学要迟到,姥姥急急忙忙地帮我穿袜子,穿鞋,急急忙忙地喊着:“明明,吃了饭再走!”,她是山东人,一口山东腔。
我爸常常黑着脸说:“把小孩儿都惯坏了!”。姥姥却当作没听见,照样惯着我的任性、懒散,有时甚至是无理取闹。
我结婚成家了,有儿子了,她又帮着我带大儿子,事事经心经意,没有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姥姥去世时,八十九岁,在睡梦里安详地离去,算是寿终正寝。
我身边最温暖的那盏灯就熄灭了。
姥姥的故事很长、很长,像一卷细细的绒线,扯也扯不到头……
我爸去世时,才六十出头,这是我万万没料到的。
他大大咧咧的'个性,总是忽视别人的感受,也忽视了自己的身体。高血压本不算大病,最后却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我爸因脑溢血在重症监护室里捱了十几天,最后撒手人寰,留下那么多遗憾!他若能看到我们兄妹四人富足安康,再小一辈的孙子、外孙也都长大成人,该多好!
他最心疼的大儿子有房、有车了,他最牵念的小儿子也懂事顾家了,正是他安享晚年的好时候。老爸真没福气!
年轻时,他总是在粗犷暴躁中显示出强大,是我家顶天立地的支柱。家里没谁会违拗他的意志。后来,我接过了我爸的指挥棒,全家人都听我的了。
冬至的夜真长啊!夜长梦多。
有时,我会梦到我爸,衣衫褴褛地站在我面前,满心的愁苦。
有时,我会梦见我姥姥,慈祥安然的神情,久久地看着我……
梦境是灰色的,朦胧的;看不真切,听不真切,悠长悠长的思绪纠缠着心,挣脱不开。
第二天,就是冬至了,浓雾仍未散去,走不出的梦境依然延续……
我们买了香烛、各色纸钱,各样东西,带上满心的话语,沉甸甸地去半山公墓祭奠。我们深信会有一个通道连接今世和往世,姥姥和爸爸会收到我们的问候。
慎终追远,是解脱现世人精神负担的好办法。很庆幸的是,他们在世是,我们还算孝顺,懂事。
半山公墓像个大大的公园,阶梯蜿蜒,花木茂盛。清明时,茶花盛开,绚烂的粉红色让人心醉;此时,葱茏的绿色掩映着沉睡的灵魂。在这两个日子里,人声鼎沸,香烟缭绕。人们来到这里和逝者团聚,追思往事。
落叶满地,它像是大自然的文字,写在地上,记录尘世间风风雨雨的故事。我把所思、所念、所想、所求告诉落叶,写在泥土里,捎给天堂里的亲人,愿他们一切安好,富足美满;也祈求他们保佑家人平安、健康、无忧!
冬至的作文1200字 篇4
每年冬至到来之前,我的家乡——大别山北麓的光山县,人们喜欢打糍粑。这是一种为过年准备的食物,用糯米制作而成,有的地方叫年糕。据史料记载,它的创始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吴国名臣伍子胥。
在我看来,年糕与糍粑是有区别的,糍粑应是纯糯米制作,不加入任何材料,而年糕则不同,加进了一些东西,或咸或甜,不那么纯粹。打糍粑是一项需要协作的活。过去,由村里德高望重者统一安排日期,排定顺序,互助进行。活动必须赶在冬至之前完成,据说冬至这天将做好的糍粑用水漂起来,可保存到来年的春天都不会变质。
想制作出质量上乘的糍粑,需要从糯稻收割前就上心,将夹杂在糯稻田里的稗子、籼稻等拣干净。糯稻收割后,放在远离其他谷物的稻场上脱粒,晾干晒透,妥善保管备用。糯稻去壳成米,最好赶在秋末冬初,盛入透气的陶缸。临近打糍粑时,将糯米用筛子筛除其中的细米,再挑拣出其中的小石子、籼米等。挑拣后的糯米,粒粒饱满圆润,白亮如珠,这便是上好的糯米了。将上好的糯米淘洗干净,用清水浸泡一天一夜,捞出滤干,倒进架在锅上的木甑大火蒸熟,然后扣入石臼内,用木棒反复杵捣和搅拌,或用木棰轮番击打,前者四人,后者两人即可,一对一下地捶打。在反复杵捣、击打和搅拌下,米粒相互交融,黏性逐步显现,能将木棒或木棰紧紧黏住,难以拽脱,拉成长长的丝带,有如白色的绸缎,所以,干这种活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待臼中之物成泥状后,用蘸水的干净毛巾把黏在木棒或木棰上的全部扒下,然后紧贴臼壁擦一圈,使糍粑与石臼脱离,最后整体托起,放在事先铺了面粉的桌案上,擀成一厘米左右的薄片,切成大致均匀的方块,晾凉变硬后,以清水浸泡存储。
在这项活动中,主角是那位拿着湿毛巾者,糯米是否蒸熟、何时出锅,石臼中的糍粑何时打成取出,皆由他掌握定夺。哪位搬笼屉,谁人上场挥汗捶打,何人铺面粉擀糍粑,完全听由他一人指挥。不过,他也十分辛苦,要在制作过程中,给糍粑翻身,给黏着糍粑的工具卸套,给如胶似漆的糍粑和石臼分离,最后要将沉重的大块糍粑搬上桌案,这些都是很费力气的。在当年吃不饱的日子,他在孩子们眼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手中的湿毛巾就是印把子,给与不给,给多给少,全在于他的心情了。时值寒冷季节,围观的孩子们冻得吸溜着鼻涕,对温暖和热闹有趋向性,笼屉上热气蒸腾,石臼里白雾萦绕,糍粑的香味激发出他们的唾液,眼神就难免流露出渴望和期待。要是每个孩子都给,主家心疼舍不得,给一个不给另一个,又怕得罪人,索性都交由拿毛巾者全权处理。围观中,有的孩子很快得到一坨,欢天喜地地跑了;有的知道等也没用,识趣地走开了;有的从头到尾干等着也没结果,最后也只能失望地离开了。人生亦是如此,我们对某人某事有所期盼、抱有幻想,但结果往往并不遂愿。到底值不值得等待和追求,需要理性判断和智慧分析,明知得不到,不如及早放弃,放下心里的包袱。果真如此,心情自然轻松。
糍粑可用笼蒸、油炸、火烤、水煮、煎炒、煨炖,其味细腻香甜、柔韧软糯,是招待客人、馈赠亲友的上等佳品。正月串亲拜年,糍粑成为家家户户的主食,油炸糍粑外焦里软,甜酒糍粑醉人心脾,肉汤糍粑香糯绵长,幼时的我总也吃不够。
我偏爱糍粑,热衷于去干有关糍粑的活儿,比如给糍粑缸换水,所以我家的糍粑能放到来年插秧时节。母亲用火钳在灶膛里烤出一块焦黄的糍粑,舍不得吃一口,全分给我们,谁能得到,是对谁最大的奖赏。冬天早晨的被窝令人留恋,母亲叫起床的方式不是吆喝,而是将烤好的糍粑放在枕头边,热气和焦香把我们从被窝里拽起。捧着热乎乎的糍粑,心中充满温暖与幸福,咬住两面的焦壳,不要急于切齿,慢慢拉扯,能牵出长长的丝来。
那长长的糍粑丝啊,是大自然的馈赠,是汗水与心血的凝结,更是母亲对儿女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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