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肯定吓住了她,她只愣了一秒,扑哧就笑了,谢谢你夸我。
然后她扭着小蛮腰走了,根本没有理我。
我呆了呆,吐了口唾沫,走了。
我想,我是被这个丫头打击了一下,她根本对我不屑一顾,我和姚远提起时他哈哈笑着,傻瓜,人家是名花有主的,你认识冯军么?冯军是她郎君。
姚远用京剧的道白说出了根由。这让我很心凉,我想着自己的单相思,看着潮湿的天花板,忽然觉得很伤心很伤心,姬绿苔,她怎么会和冯军好呢?
冯军是有名的朝三暮四的人啊,我听别人说过冯军,和篮球女队里的所有女孩子全好过,姬绿苔的下场一定不好。
我替姬绿苔担心起来,虽然知道她和冯军好,可是,我还是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姬绿苔的身上,反正我也考不上大学,反正我要去当兵走人了,这些天,我想,我就专门负责对一个人痴情吧。
比如给姬绿苔的抽屉里放上一个红苹果,写个小纸条让她吃掉别上火,比如给她买个小发夹,然后放在她的书包里……我觉得自己这些事情做得特别酸,可是,我喜欢这酸,因为酸,所以,我觉得分外爱情。
十七岁,我感觉到爱情的味道是酸酸的小苹果,悬在枝头。
姬绿苔总是笑着,然后声音很轻很温柔地说:你呀。
“你呀”两个字珠圆玉润,我听了之后,浑身一颤,然后转过身就跑了。
我呀我,我呀我,我思春了。
二
我走的时候正是早春,新疆,十八岁的小兵。
之前的夜晚,我一直想去找姬绿苔,可我蠢蠢欲动了半夜,还是和姚远在宿舍里抽了半包烟,他让我别忘掉他,他要去深圳了,我们从此分别,再见不知何时。这是他说的话,很伤感,也很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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