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语诗化,诗意幽香
语言是文学作品的基础材料,诗歌尤其讲究语言的运用,诗歌艺术形象的塑造,意境的营造,情感的传达都需要用语言来呈现。由于体裁的特点,诗歌的语言有言近旨远,言简意赅的特点。而现代新诗与古体诗有语言上的差异,现代诗歌以白话文来进行创作,不讲究格律,不讲究排偶押韵。现代诗歌多采用具有普遍性“口语话”的形式,这种形式具有很强大的生命力和号召力。在九十年代“口语化”的策略下的新诗人中,就有不少诗人值得关注。非亚老师的诗歌继承了前人的“口语化”形式,他的诗歌语言口语化,语言朴实无华。虽然语言是十分的锤炼,但是在字里行间透着诗人真挚的情感,对生活的无限热爱,以及对人生的理智思考。如《倒立》:“世界也随即/开始发生/变化/一个高塔(哦,烟囱)/慢慢地向下冒烟/树木,也倒立着……”这里的“哦,烟囱”很明显是口语化,将倒立后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奇妙的情感直截了当表达出来,不带一丝半点的含糊。倒立后的世界烟囱变成了高塔,向下冒烟,树木倒立着在天空上面行走。倒立,让世界变得奇妙起来,而生活依旧继续,继续那万花筒般的生活。
口语化的写作打破了传统的诗歌形式,不讲格律,不讲排偶押韵,是诗歌的解放。口语化的诗歌比较容易理解,利于阅读,利于诗歌平民化。但是过于口语化的现代诗歌也存在居多的不足。闻一多在《诗的格律》中详细的提出“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这一关于新诗“三美”主张遂成为新格律诗派的理论纲领。诗歌本身是就是一种美,不管是形式上,还是内容上无不体现着美,然而过于口语化就会使诗歌的美流失。亚非老师的《我有》:“我有一只假枪。两扇门/一副望远镜。外加四扇/窗户。一对电话机。我有两把伞/一台照相机。老死机的/慢电脑。门锁。插销。铁钥匙……”这首诗歌显然没有体现闻一多先生提出的“三美”。口语升华后更能让诗歌散发诗意的幽香,没有经过升华的口语话的诗歌就像是一个不入流的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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