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慢步跑到她家的玉茭地边不多远时,忽然看见一个身影螂跄地跳到了堎下。她下意识地一激棱,脑际间不停地闪现着那个熟悉的人影,心中象雾散天亮,既清楚又明白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她在干什么。然而,她没有吱声佯装着啥也没看见,便转身往回走着......倒也是——,那人早些年也是因为偷了老侯家的豆角被自己碰着了,就狠狠地诉落了她一顿;可谁知恶人先发狂,她说瞎话、编假话;说我把公家的暖瓶,还有这、那东西拿回家用了,老王家的儿子说的媳妇吹了,是我从中说上了坏话,“宁拆三座庙,不毁一桩亲。”不知底细的人听信了都骂“太缺德”,外号“母老虎”的老王婆围着大门,骂的祖宗牌位都不稳当的直圪晃。凭着她那传的真、说的像、编的圆的本事,在村里到处煽风点火、造谣生事,曾一度真让自己在村里抬不起头,撑不住脸。尽管如此秋菊婶仍然没跟她过于计较,并且还多次主动跟她沟通过,可她的心像针尖一样小,多年来一直跟秋菊婶结仇记恨。真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古话,恰恰今个儿——。不过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可不必与她论长道短。走过去吧——,肉脸对肉脸是那么干嘎,不啃声走了吧好像是害她怕,正气小而邪气却大不合理又不合法。接着又告诫自己——,核桃芝麻点事儿,忍忍就能咽下。有道是烧的香多惹的鬼多,甭管啦——,消停点吧。
秋菊婶边想边往回走着,可越走心里越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返回去看看吧,不行!不要因小使本来两个人就有隔阂的矛盾扩大;不回去看看吧,一旦她的老毛病突发,那可是性命悠关含糊不得啊!可万一她真有不测意外,自己被讹上咋办?又没有人证那可真说不清楚,世上的事复复杂杂,世间的人形形色色,啥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千道万啥也大不过人的性命,见死不救就是罪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毅然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步行;当来到自家地头堎埂下时,不出所料只见她口喘粗气,满额冷汗。秋菊婶二话没说赶忙把他平放好,掐着她的人中喊着:“大妹子——,你咋啦,醒醒呀。”她瞪着大眼,有气无力地抬手摸了摸衣兜。秋菊婶意会地从她兜里掏出一小瓶药,麻利地让她含在了口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慢慢缓过神来。看着旁边装满瓜和豆角的编织袋,脸上青一丝、紫一缕;红一阵儿、白一道儿;无地自容的紧紧的拉着秋菊婶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婶呀——,都怪我不是人,你能不计怪我吗?”秋菊婶微微地笑着,轻轻地用袖口为她擦着满脸虚汗道:“瞧你说些啥话,本来就没啥嘛。”她被秋菊婶扶着走在回家的路上,面色羞愧的说;“她婶呀,你真是个好人呀,难怪人们都服你。唔——,那你今儿就不怕我讹你。”秋菊婶笑哈哈地拍了她一下说:“大妹子哪有那么坏吶。”她扶着她,她倚着她,俩个人像亲姐妹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升的太阳明媚地照在希望的田野上,秋风吹拂下绽放的菊花飘散着芬芳的幽香,一洼洼好庄稼呈现着丰收景象,一曲曲时代的赞歌你我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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